“阿之怎
能开这种玩笑，不在人世
怎能碰你……”赵胤无力地扯起唇角，伸手想要去握贺兰之
手，却发觉自己手穿过
对方身体，随即连他身体都渐渐变得透明起来。
“阿之……”赵胤惊恐地上前想要抓住他逐渐消失身形，然而却于事无补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贺兰之消失在自己眼前。
贺兰之唇边还有那抹残忍又温柔笑意。
场幻梦。
赵胤猛然惊醒，看着面前空无人床榻，浑浑噩噩地从床上坐起。他缓缓地摸向先前被贺兰之冰冷指尖抚过脸庞，上头尽是片冰凉泪。
皎洁明月倾泻下淡色银光，静静地映照在贺兰之面容上。双墨目中流转着银河似眼波，朦胧月色宛若薄纱般为他俊秀五官覆上层柔光，他还是同当初那样眉目如画。
“阿之……阿之……”赵胤颤抖着手抚上贺兰之脸庞，几乎是哭般地笑着道，“你回来……朕就知道，你说过会永远陪着朕，不会擅自就离朕而去……”
“小胤……”
“在。”赵胤哽咽着回应着贺兰之，“阿之……阿之……好想你……没有娶妃，也没有立丞相，知道你不会离开……你说过会直陪，对不对？”
贺兰之沉默地将赵胤抚在他脸上手放下，半晌之后垂下眼帘回答道：“对不起，小胤，不能留在你身边。”
“骗子……”赵胤颤抖着肩膀，披着锦被将自己蜷缩起来向墙倒去，“为什不能遵守约定……明明曾经说过会直陪着……”
“陛下！您怎？”
听到赵胤在梦中大声呼喊，贴身伺候小太监带着烛火闯入寝宫中，却发觉成年皇帝正如幼时般，紧紧地抱着自己，不知不觉地淌着泪，嘴中喃喃着“阿之”二字。
意识
“为什不能……”赵胤失魂落魄地注视自己被贺兰之放下手，随即红着眼眶轻声道，“你不在时候，不知道这天天是怎过来。前些日子看见个戏子，他背影很像你，便赎他，因为不想看到个像你人低声下气地去讨好别人。
“没有碰过也没有吻过他，知道他不是你。但是看着他背影，却忍不住遍又遍地催眠自己，‘阿之就在朕身边’。
“因为不这样做，这里就疼得喘不过气，疼得让想要杀自己。”
赵胤将贺兰之手放在自己心脏位置，眼眶中泪水颗颗打落在贺兰之冰冷手背上，“留下来好吗……留在身边，好吗？”
“对不起。”贺兰之抽回自己手，“虽然约定过要直陪在你身边，不过很可惜做不到，因为你知道已经不在人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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