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白天对方不可能会用火把,贺兰之也就无法用可见光源来算距离差。而且在这种树木密集树林中,树与树间距都不超过17米,无法
“他是个文官……跑不远……”
先前还在远处模糊人声逐渐变得清晰起来,看样子对方群人似乎已经察觉到自己踩散堆积枯叶脚印,正循着踪迹靠近这边。
“啧,”贺兰之皱着眉头咂舌声,迅速啃完最后几口便将果子扔到边,“这快就赶上来。”
即便从果子中飞溅出甜腻汁水,如今贺兰之也来不及掏出巾帕擦掉。只能草草地用手背抹抹嘴角后,捂着隐隐作痛胃部再次奔跑起来。
“这帮子人居然搞车轮战,都追三天……老子这辈子跑步加起来都没这多……”
悬挂在漆黑夜空中银月被乌云大半遮蔽,洒下少许冰冷又黯淡白光,隐约照亮疆域深处黑冷阴森树林中小径。
夏夜边境风冷得刺骨,阴风呼啸穿梭在丛林间,飞舞枝叶摩擦着发出宛若鬼魅般尖叫。
只见个瘦削人影匆匆奔跑在黑暗森林中,脚步飞快地踩着枯木烂草布满曲折小路,发出细小“咔擦咔擦”清脆声音。
冰冷白色月光透过层层叠叠树叶,朦胧地映照出在那个在树丛中跑得狼狈不堪之人面容。
贺兰之。
天知道他花多大力气才从这群人手中苟延残喘地活下来。
其难度绝对不亚于个翻墙进入体育学校小偷,能不被揍扁就从这群体育生手中逃出来,最后还得确保自己偷东西全部都在。
得亏敌在明在暗,逃起来还好点。这要是正面硬肛,他估计早死在森林里。
现在是夜晚,虽然光线不够好,但是他还能通过火光之类信息来推测对方距离,勉强能靠信息与路上捡到果子存活下来。
不过到白天,就很难办。
那个被众人认为已经逝世贺兰之。
以往那头永远梳理柔顺齐整墨发,如今正被其主人凌乱不堪地抛在脑后。不顾头发上散落杂叶,便被根发带胡乱地编绑在起。
不过以贺兰之异常苍白脸色来看,他似乎也没有精力去打理自己头发。
他边忍耐着强迫自己不要发出剧烈喘息声,边捂着起伏不定胸口望着身后追兵,通过对方举起火把亮度来判断双方距离远近。
在确认双方还有段距离后,他才稍许放松自己紧绷神经,脊背倚靠着棕木树干大口呼吸起来。掏出袖袋里半边腐烂水果,简单地将它在衣襟上蹭蹭除去表面污泥,啃去已熟得发透表皮后,贺兰之便不顾形象地大口大口咬着未坏掉另半果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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