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问直想问话,陈砚乔能不能永远记住他,会不会最喜欢他。
陈砚乔说不会,但从他颤抖手臂和战栗声音,从他那快要哭泣表情和眼睛,徐开觉得他会。尽管陈砚乔风流不羁,没什真心,但仅有那点,却是柔软温情。个为他死去人,应该足够他记辈子吧。
这想着,徐开终于
陈砚乔面露愧疚之色:“徐开,……”
没等陈砚乔话说完,徐开偏过头去:“累,想睡会儿。”
“……好吧,你好好休息。”陈砚乔喉头动动,“去帮你拉上窗帘。”
窗外阳光被遮挡,望着那颗罩在阴影里对着自己后脑勺,陈砚乔总觉得徐开有点不样。但他也并未多想,人身体不舒服时候,心情总不会很好。
徐开偏过头去闭上眼,实际他并没有什困意,只是不太想看见陈砚乔脸,这张脸让他害怕。
子去学校。”
“问下爸妈在做什?”
“没做什,家里刚吃过早饭。”
家里是如既往平静早晨,没有谁知道他经历生死浩劫,也没有谁为此伤心欲绝。光是知道这点,就让他心里感到些许安慰。
这时徐心电话打过来,陈砚乔对他亮亮屏幕:“接吗?”
不是怕陈砚乔,而是害怕那个在陈砚乔面前完全丧失自己。
虽然昏迷几天,徐开其实记得很清楚,那道从他眼角闪过白光,和那柄刺向陈砚乔利刃。
凭借多年习武和对抗直觉,徐开知道从他那个距离扑过去将凶手推开,那刀锋定已经抵达陈砚乔后背,于是他义无反顾选择用身体去代替陈砚乔接下那刀。
他没有丁点犹豫和恐惧,觉得理所应当就该那样做,如果只能二选,那他很乐意代替陈砚乔中刀,哪怕死去。
后来受伤在车上,他靠在陈砚乔怀里,身体温度随着血液渐渐流失,越来越冷,越来越累,可陈砚乔怀抱很温暖,他味道很好闻,这种感觉让他无比幸福。
徐开摇头:“不,你和她发信息,说最近几天都出差,很忙,没空联系家里。让她和爸妈说,这几天别给打电话。”
陈砚乔操作阵,又对他说:“妹妹让你注意休息,照顾好自己。”
“嗯。”止痛泵加大镇痛剂量后没那痛,但虚弱身体仍然让他几句话又觉得累,徐开闭上眼睛。
陈砚乔想着昨晚徐开醒来,连喊好几声“妈”,估计他这种时候很想念家人。说到底,他还比自己小好几岁,陈砚乔心里也有些难受,摸摸徐开脸:“要是想家里,让人去把他们接过来看你好不好?”
徐开只是摇头:“不想让他们看到这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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