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赭问题个比个简单,但汤于彗个都答不上来。
那种难堪感觉又出现,汤于彗毫无道理地想,为什自己总是被康赭坦荡又冷漠地逼成这个样子。
本来他以为自己已经能够慢慢接受被人看到不好面,但还是很抗拒让康赭看出来自己狼狈。
“好吧,”康赭也没继续问,而是平平静静地道:“那你确实很厉害。”
汤于彗愣,听不懂样地看着他。
汤于彗提到休学是种难堪反应,那应该不是身体原因,也许是社会关系处理失败;个人跑出来,没有家人陪,整整两天个电话也没有,家庭情况大概也很复杂。
康赭漫不经心地抽出点思绪,花十几秒分析下现在情况,巧妙地避开学校和家庭两个关键词,没再继续深问进去,而是随口对汤于彗道:
“有做旅行计划吗?”
“……”
“下站打算去哪?”
己烤火时常裹毯子拿出来,在汤于彗旁边坐下。
汤于彗顿时就紧张起来,连忙道:“啊……你不用……没有麻烦你跟聊天意思。”
康赭想,算吧,你脸很需要人陪样子。
他没有回答,反而直截当地问汤于彗:“你是不是每天都没什事做?”
汤于彗呆下,沉默会儿,然后才缓缓道:“……嗯。”
“喜欢出来玩人其实很多会有种惯常优越感,好像生活在别处比生活在柴米油盐中高贵点样,旅行就算不是为炫耀,也难免想从自然中得到点什,或者是阅历,或者是感想,或者就是快乐吧。”
“你不怕浪费钱,不怕浪费时间,就这样件厚外套都没带,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高原反应地跑到川西来,说句你不怕浪费生命也不算过分。”
“但这样你也没有什想要,不要求风景回报什,无所谓去哪里,看到看不到什都没什影响。你连快乐都不图,这不是人世间最有性格活法吗?”
说完这大段话,康赭趁着汤于彗还懵着缓缓地站起来,拍拍火堆飞扬到身上烟灰,对他道:“最近朋友在塔公草原那边筹办赛马节,白天去帮他跑马,你要是不知道干什,明天可
“……”
“呆三十天你都打算怎过?”
“……”
“什时候回去?”
“……”
康赭神色漠然:“你不是学生吗?这样跑路几个月没事?”
又是阵沉默,汤于彗捏捏掌心:“……现在,暂时休学……”
哦,就是这个。
康赭脑海内无情地响起bingo声音,觉得汤于彗真太好猜,这真已经快二十四?
他开始合理地推测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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