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肯说，付母直接猜出来：“是不是之前
去过
那个地方？好啊你付嘉，你这哪是想独立，看你是想——”
“什
都不想。只是有点喘不过来气，想要个属于自己地方。”付嘉径直打断，“妈，愿意听你们话，也很爱你们，但真快要受不
。最近几乎每个晚上都失眠，做事也集中不精神，真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撑多久……”
从小就天真烂漫、无忧无虑孩子说出这
番话，再铁石心肠母亲也会觉得震撼。付母细细地瞧着他，见他脸颊凹陷，双
“妈，想跟你商量件事。”
付母正在看电视，闻言放下遥控板。
“想从家里搬出去。”他说，“想试试自己独立生活，不靠家里。”
“有这个必要吗？”母亲反应很大，“家里现在是现成房子车子给你用，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，闹什独立。”
可是这件事付嘉已经想很久，不是今天才起意。他不仅没有退缩，反而把心里想法诚实坦白。
仿佛只剩付嘉个人。衣服已经干，穿上身皱皱巴巴。离开酒店时付嘉回头望眼，切就像是昨天个梦。
昨晚没有分钟是美好回忆，但因为其中有徐书原，哪怕是噩梦他也愿意再做遍。
回到家，付母见他身褶皱连衣服都没换，马上警惕起来：“你昨晚到哪去？”
“跟你们说过，在同事结婚酒店。”
付嘉转身上楼，母亲跟过来追问：“自己个人？”
“以往你们把保护得太好，什事都挡在前面，所以养成依赖别人习惯。遇到事情第反应永远是往后缩，也没有吃苦能力。”
“谁让你吃苦？”付母说，“你辈子也用不着吃苦，这还不好吗？要什吃苦能力。”
付嘉摇摇头：“你跟爸不可能保护辈子。”
付母气不打处来，可是知子莫若母，儿子这次似乎是认真，不是说着玩玩。
“那你告诉，打算搬到哪里去？”
他手顿，转身直视母亲：“不是个人是几个人？”
“妈妈不是这个意思。”付母见他有生气意思，态度瞬间软和下去，“嘉嘉，妈妈这是担心你安全，风大你不想打车可以让你爸去接趟，何必住什酒店？”
付嘉心里忽然觉得很疲惫，放下牙膏牙刷：“妈，别来试探行不行。再过几年就三十岁，是个心智健全成年人，要是想骗你们有万种办法，你们难道能这样管辈子？”
付母被噎，半晌没说出话。
吃过早饭后付嘉想很久，也打给主治大夫询问母亲病情，得知情况确很稳定后才回到楼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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