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晚啊。”付嘉脑筋转转,“那你最近几周都会很忙吧。”
徐书原很解他,抬抬眼皮:“有事
“只是耳朵不好,不是鼻子不好。”徐书原看他眼。
“……好吧,困得大脑短路。”付嘉像鱼样溜进被子,往旁边翻,挨着墙根,给人留出大半位置。
徐书原也躺上床,两人之间隔着段距离。
真奇怪,忽然又不困,异常精神。付嘉扭头去看徐书原,他背对自己,面朝窗户,肩膀竖着。
“书原你睡着吗?”
刚躺下又觉得手脚冰凉,只好挣扎着爬起来开小太阳。十分钟后才觉得暖和点,舒展开四肢,迷迷登登地睡过去。
如果还有下辈子,再也不想做审计……
这个念头在脑子里转啊转,胸口闷沉,鼻间闻到隐约烧焦气味,耳边也仿佛有人低喊他名字:“付嘉?”
直到被裹着被子抱起来,身体腾空,眼皮才勉强睁开。
“睡这死?”
接下来周徐书原收到无数快递。
付嘉不知道从哪想出那多要买,每天大大小小纸箱送来,本人倒只是偶尔来住。想想也是,家就在本地,又是独生子,父母怎会同意他搬出来?
好在见面机会还是有。
最近是出年报高峰期,事务所同事个个处于战备状态。徐书原身为经理,有在年报上签字职责,任何问题都要做到心里有数,所以这段时间直在超负荷运转。
付嘉在项目组里虽然还是新人,但也得跟大家共同进退,熬夜已经是家常便饭。
徐书原不给面子:“被你吵醒。”
“谁叫你鼻子那灵,不能全怪。”付嘉轻笑,“你今晚几点回来?”
“两点。”
“喔,那比早。们三月底出报告,客户都跟老板说好,天都不能迟。你们呢?”
回答有些敷衍:“四月中。”
付嘉迟钝两秒,猛地清醒过来。
客厅外是明晃晃月光,周围片寂静,自己正被徐书原扛着转移。
徐书原推开门,把人放到自己床上:“今晚跟挤挤,你取暖器放得太近差点把床单烧起来。”
难怪自己闻到糊味,原来不是梦啊。付嘉又疲劳又后怕,连声说好险。
“你怎会发现?”
把报告拿给合伙人过目前天,整组人差点在公司刷夜。凌晨三点离开公司时付嘉脚都打飘,心想,这样开车回家怕是死路条。于是掉头到徐书原家,用自己那把钥匙打开门。
里面片漆黑。
管他家里有没有人呢,刷完牙他就头栽倒在床上。
困啊……
从来没试过这困,困得两眼昏花,身体变成个柔软面团,随时都能被人扯长捏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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