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寻深吸
口气道：“好久没住过含氧量这
高
地方
。”
“不会觉得不习惯？”
“是有点儿不习惯，主要是你父母太热情周到，弄得
挺不好意思。”
“他们那是重视你。”
闻锐鸣帮他把拖鞋脱，把他腿抬到自己大腿上搁着，椅子稍微转过去个角度，这样章寻就能很舒服地往后靠着。
“精神层面也没见你颓废过，顶天只能算是低潮期。低潮期谁没有，跳舞没状态时候也照样干什都觉得没意思。能挺过来靠都是自己意志力，哪敢居功。”
闻锐鸣说：“那不是。你既是榜样也是动力，有你在干什都有劲。”
章寻含笑低语：“看你就是太有劲，以后给你办个健身卡让你消耗消耗，要不然谁吃得消。”
洗完碗两人若无其事地带着柚子去客厅，章寻派正人君子模样挺唬人，根本看不出刚在厨房聊过什私房话。
县城没什像样酒店，闻父闻母是厚道人，就想留章寻在家里住，所以硬是给挤出间客房，让闻锐鸣在沙发上睡。
搓才低声对他说：“幸亏让遇见你。”
章寻含笑望着水池：“这是什话，要是没遇见你会怎样，你就不是你闻锐鸣？”
“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锐鸣！会儿带个柚子出来！特意给章寻买！酸酸，不甜！”闻敏在客厅吆喝。
“知道。”
章寻眯起眼睛：“你这算是在讨好？”
“没有，是
另外，家里热水器是要烧，章寻作为客人先洗，他洗完才轮到其他人。闻锐鸣是最后洗那个，等他从卫生间出来他爸妈连灯都关，就给他留盏玄关灯。
他敲敲客房门，章寻过来开门时都好笑：“你就不会给打个电话？当心把你家人吵醒。”
“困吗，要不要去院子里坐坐。”
“成啊，正好晚上吃多。”
两人各搬把木椅走到篱笆院子里，面朝马路跟群山并排而坐，头顶天空繁星密布，空气也令人心旷神怡。
等闻锐鸣答应完，章寻已经在冲水。他扫闻锐鸣眼，闻锐鸣也在看着他，目光深邃而明亮。
“具体什意思，说来听听。”
“也没什，就觉得幸亏是你。如果不是你，可能不会这快振作起来，现在也不会过得这幸福。”
章寻听这话听得牙酸，努力把嘴角往下压：“少来这套吧，你振作起来跟有什关系，再说你颓废过吗？整天精力比谁都旺盛，往沙发上放件衬衫你都得在睡觉之前扔进洗衣机，就差把也扔进去洗洗。”
闻锐鸣微笑：“不是码事，是指精神层面，不是体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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