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寻眼睛发胀,嗓子眼像堵块石头那难受。他握紧方向盘,强忍着想告诉闻锐鸣自己愿意跟他起奋斗冲动,后半程全程言不发。
到地方以后闻锐鸣冲他摆摆手,转身就进小区。
章寻下车在周围走走,又抽两根烟才总算把情绪调整过来,但心里那种冲动却还是没压抑住。他外套都没穿,直奔闻锐鸣家楼下,站在楼仰视熟悉方位。
他掏出手机给闻锐鸣打电话,响快五声,通。
“睡吗?”
他姐可能掂量下:“好吧,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挂电话以后闻锐鸣把手机收起来,沉默地目视前方没说话。章寻拿不准他在想什,于是嘴角轻抬,调侃句:“你姐还挺为你着想,连你怎交朋友都要操心。”
“姐是怕和你因为借钱翻脸,这种事她经历多。”
“怎说?”
“多多最开始生病那两年,亲戚朋友都被们借个遍,不少老乡躲们像躲仇人。如果不是后来拿笔转业费,恐怕们家现在在老家连立足之地都没有。”
“开车送送你,太晚不好打车。”
“不用,拿手机叫个车就行,你早点休息。”
但章寻坚持要送,起身就去穿外套:“你病还没好,就别跟推辞,送你趟也不费事。”
两人道下到负二层,到停车场老位置开上车,往闻锐鸣家驶去。
马路上车已经不太多,路灯静谧地照在车窗上。半途,闻敏打电话来问闻锐鸣怎还不回家。
那头嗓子还是哑,有点咳嗽:“还没有,怎
“因为你们还不上钱?”
“能还上,但也有求人宽限时候,没办法。姐面子薄,当时日子过得很难,在部队又帮不上忙,只能尽可能多寄钱回去。所以现在姐这想,你别多心,她不是针对你。以后等挣得多,让她跟爸妈过上好日子,她应该就不会再这多顾虑。”
章寻转过头,闻锐鸣对他笑笑:“怎这看着。”
“看你是有三头六臂还是比别人多长副肩膀,什事都爱往自己身上揽,这重负担你扛得过来吗?”
“家人怎会是负担,况且他们对也是样。”
“刚从章寻家出来,这就回去。”
“你怎去章老板那儿?”
“章老板借钱给。”
章寻心里莫名咯噔下,听见电话那头委婉地说:“这不太好吧,锐鸣,姐知道你们俩关系好,但章老板是什条件,咱们家是什条件,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,人家干嘛无缘无故借钱给们呢。况且以姐经验,如果你真心想交他这个朋友,最好就别开这个口……”
“姐,有分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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