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锐鸣动作很麻利，擦完以后简单套上衬衫和长裤。裤子拉上
拉链，衬衣没扣扣子，就那
敞开，打算回卧室再慢慢扣。
“脏衣服扔哪？”
“
房间有脏衣篓。”
章寻点点头，随他
起进房间。
眼前
卧室还是那局促，不过相比上次来时东西多些，应该是闻锐鸣带回来，角落还立着他行李箱。
章寻被他说得心脏都跟着不舒服。幸好他家永远都是派温馨安静模样，不管有人没人，很治愈，对抚平创伤有奇效。
闻锐鸣请章寻在客厅坐，开电视机给他看，自己进卧室换衣服。
章寻刚坐下不久，见闻锐鸣进卫生间。面积太小，闻锐鸣又没关门，所以他能看到闻锐鸣拧条毛巾，应该是想把弄脏身上擦擦。
章寻皱皱眉，起身走过去：“要不要帮忙？你只手怎脱衣服。”
“还行，慢点儿就行。”
随，什叫随，这种回答是废话。”
闻锐鸣看向他，沉默片刻。
章寻用力捏住方向盘：“吭声。”
“那就去家，正好换身衣服。”
车头掉，顿时往南开去。
闻锐鸣没把右臂吊起来。他坐床边翻卷两截袖管，露出左臂结实有力肌肉和右臂绷带。晚霞正好从窗户外照进来，把他面部轮廓照得异常分明，双眼睛炯炯有神，鼻梁骨也很挺拔。
章寻靠在桌边看着
闻锐鸣用左手把T恤往上扯，拿牙咬住，然后再从肩膀往后够，尝试整件脱下来。过程有点费劲，章寻实在看不下去，上前手帮他托着受伤右臂，另手从下往上扒他上衣，好不容易才彻底扒掉。
“你每天都得这费劲？”
“没办法，多多年纪太小帮不上忙。”闻锐鸣低头去解皮带，解到半抬眸看向章寻。章寻表情顿，若无其事地说：“跟还来这套。”
床都上过不知道多少回，脱个裤子有什必要回避。
章寻在旁帮他拿着衣裤和皮带，见他单手拧不干毛巾，又帮忙拧把，递给他让他自己擦。
半小时后在小区外停稳，两人下车步行，谁也没跟谁说话。到他家章寻侧身让开，闻锐鸣掏钥匙打开门：“姐跟多多不在。稍等，去帮你拿拖鞋。”
章寻没应声，随他去。
会过日子男人可能也不都是闻锐鸣这样，能把双拖鞋保存两年估计还是少。见他把两年前那双拿来，章寻心里不能说完全不震动，但或多或少怀疑闻锐鸣节省过头。
“你经济方面有这困难？双拖鞋过两年还舍不得扔。”
闻锐鸣平实地说：“当时以为你会经常来，所以买比较贵。结果你就穿次，扔可惜，就放着没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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