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士说:“这病人可真厉害,那深伤口愣是吭都没吭声,换别人早就呼天喊地。你们谁是他家属?”
“是。”章寻说。
“交完费去那边找个床位
章寻把手从脸上拿开,五官已经恢复八成淡定,剩下两成也掩饰得很好,“说那些话是为激谢金坤。”
“啊?”
所以你们俩没搞在起?
刚才车上太黑,那个吻谢炎没看见,但那种气氛可是显而易见,不需要拿眼睛看。谢炎正想讨伐好友对自己不坦白,却见章寻向后靠到椅背上,头向另边侧开,嘴唇微微动动:“不过对闻锐鸣,确实……”
“确实很爱?”
不到两个月就第二次被送进急诊,这在闻锐鸣当兵岁月中都少见。进去之前他清醒得很,匆匆嘱咐章寻句:“别告诉姐。”
“知道,你放心。”
望着急诊室门关上,章寻久久没挪动位置。谢炎见状,心情那叫个相当复杂,过去拍拍他肩:“你不要紧吧?刚才在谢金坤那里都咳血,要不要起接受个全身检查。”
“没事,刚才是太激动,胃不太舒服。”
他今年体检毫不意外地查出个胃溃疡,但这算不上什大毛病,至少在舞蹈圈子里这不算什新闻。
章寻头侧得更深,耳朵有点发红:“也没有。”
应该还没到那种程度,但要怎把这件事向好友说清,章寻没有这方面经验。谢炎瞧着他这副冰山瓦解神态暗自好笑,肩膀揶揄地撞他下:“行,切尽在不言中,哥们儿懂你。你就是心里喜欢死嘴上也跟铁焊样,能默认到这种程度已经属于外星人变异。将来写回忆录时候他就是你真爱,是您这位大舞蹈家这辈子最浓墨重彩白月光,放心吧,鄙人保证把这段史料记得明明白白,让全世界粉丝读懂他在您老人家心目中份量。”
“……”
章寻淡淡垂眸,懒得再开口解释。
过不久护士出来转告情况,闻锐鸣最重伤在后背,医生口气给缝十五针,其余地方都是小伤,另外他失血过多,需要留下输血加住院观察。
回到等候区椅子坐下,他抬起双手用力搓搓脸。从旁边观察他,明显不像以前那坚不可催,像是有什软肋,而且这个软肋目前就在急诊室里接受治疗呢,谢炎看得清二楚。
“哥们儿,你不觉得有什事没跟说吗?”
“什。”
“你跟闻锐鸣啊!”谢炎好奇心已经拔到嗓子眼,“什时候好上,怎会好上呢?这……这这这,你们俩撞号吧!”
直男对于这事理解明显还停留在表面,认为撞号两个人绝对不可能在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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