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门被人叩了叩。
“老板。”
章寻心一凛,抬头见闻锐鸣站在门口,手里拿着他的外套。
其他人也觉得有点儿尴尬,面色不太自然。章寻喉结微动,想要解释又不是合适的场合,只能握着牌说:“放那儿吧。”
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。”
“好。”
闻锐鸣走后谢炎问:“章寻你给他开多少钱一个月?”
“怎么了。”
“没事,就打听打听,不了解行情。”
章寻不想显得自己对闻锐鸣太特殊,边出牌边说:“基本工资一万多。”
这儿歇,正好这里房间也很多。
开好房,外面已经擦黑,谢炎张罗着要在章寻的房间打牌。
闻锐鸣住章寻隔壁,这样方便确保安全。简单地收拾过后他去找章寻,虽然章寻房间的门大敞,但他还是象征性敲了两下。
“进。”
有人吆喝。
闻锐鸣神色如常,像没听到他们的对话一样,但谁都知道他肯定听到了。不过一个保镖又有谁会放在心上,大家也就尴尬了一两分钟,很快笑笑聊别的去了。只有章寻面沉如水,再没心思打牌。
自己这是怎么了?明明不是那种见身份下菜碟的人,为什么会说出刚刚那种不尊重闻锐鸣的话,鬼迷心窍了吗。章寻想不通原因,为什么会表现这么失准。
少顷,他把牌转身给了章浩:“你替我,我有
“什么?!”谢炎惊了,“这么好用的人你才给这么点儿,靠,上哪找到的。”
临江有钱人找保镖的不少,在场就不止章寻一个用过。另外一位朋友现身说法,说自己雇过一个按年薪算的,论体格还不如闻锐鸣,语气像挑牲口,听得章浩不太舒服,插嘴道:“闻哥何止体格棒,他主要是特别有责任心,还指哪儿打哪儿,我哥让他等多久就等多久,一句二话没有。”
“那确实。”谢炎深有体会,语重心长地说,“我也想找一个这样的,不是给我自己啊,是给我爸。我爸不是干工程的嘛,三教九流接触得多,来闹事的也不少,这世道忒不太平。给我也介绍一个呗,不然我就花钱把闻锐鸣撬走了。”
朋友乐出来:“好哇炎子你居然抢章寻的人,章寻该生气了。”
“我生什么气。”章寻淡声,“你想用就拿走。”
这里跟五星级酒店自然不能比,不过胜在地方干净。章寻房里的小圆桌围了他们几个朋友,谢炎跟章寻等人正在玩牌,电视机里随意放着晚间新闻。
章浩坐旁边看牌看得兴致勃勃,抬头见是闻锐鸣来了,立马起身给他让座:“闻哥!”
章寻握着牌抬起眼:“你玩吗。”
闻锐鸣说不用:“你们玩。”
章寻轻微点了点头,说:“那你去车上帮我拿件衣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