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寻眼睛瞪他半晌,终于,直起背哗啦下把上衣给脱,“下就下。”
“出事救你。”
“滚。”
湖水不深,而且平时养护得当,水质也很清澈。章寻从小就会游泳,下个水对他来说是小case,但这莽撞地就头扎进水里确实是第次。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这
“你还能再土点。”
章寻狠狠睁眼。
他满脸是汗,皮肤又湿又红,就连刘海都变得很松散。换成别人这副模样肯定很狼狈,但在他身上就鲜活迷人。
闻锐鸣视线从他额间移至嘴唇,停留两秒,接着就头也不回地超过他,气得章寻低骂两声脏话。
以他体力想跑赢当然是不可能,何况闻锐鸣就没想让他赢。抵达终点后章寻双手撑膝,肺都恨不得喷出火,腰杆半晌直不起来。闻锐鸣却仿佛还没出汗,气定神闲地等他恢复。
平白无故下什水?
没等章寻提出质疑,闻锐鸣就从后面推他把:“跑!”
“喂你——”
章寻咬牙,不认输精神到底占据上风,大步狂奔起来。
别看他是个斯文人,其实以前骨子里也十足叛逆,退学、早恋、离家出走件事没少干,只不过现在快三十必须学得稳重。
“老板,你输。”
章寻边喘边扭头瞪向他,闻锐鸣也没避开,淡淡笑。
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会同意参与这毫无意义竞争。章寻咬着牙:“所以呢。”
“输下水。”
这是部队常有个小小仪式,队内比赛谁要是输谁就跳河里扎个猛子,其他人在岸边吆喝,缺德还会把队友衣服顺走,过去曾经产生不少笑料。
这个湖不算大,但凉亭在他们俩正对面,说近也不近。还没完全退去余温晚风擦过耳畔,前方西服外套翻飞。闻锐鸣望眼,几步就超过他:“行不行,不行就喊停。”
章寻咬紧牙关加速,感觉湖风更加猛烈地在脸边吹过,呼吸也跟着骤然加快,全身迅速热起来。
湖边空气潮湿还又热又闷,跟蒸桑拿样,但他竟然越跑越投入。可能太久没跑过步,平时出门就坐车,连坐次地铁都稀罕,练舞占据差不多全部身心,空余时间也不会再锻炼,现在猛地跑,才觉得非常酣畅。
凉亭离他们停车地方少说有公里,他闭眼狂奔,感觉全世界都被自己甩在身后,什父母、家庭、事业,所有麻烦通通暂时抛诸脑后,脑子也清空,剩下就只有自己,以及旁边时不时擦过呼吸。
也不知道跑几分钟,可能最多七八分钟,章寻有点儿跑不动,大口大口地喘粗气,刚停下就有只手托住他背,“坚持就是胜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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