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这惊讶吧,以前没夸过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现在说。”
章寻打把方向盘,车身掉头向南驶去。
闻锐鸣把手架在窗框上,想会儿,打破沉默:“他有没有把你怎样?”
“嗯?”章寻匆匆看他眼,又看向前方路,“喔,你是问赵晓波?没有,没来得及,他就是掐掐脖子。”
闻锐鸣看向他。
修长颈部还留有红色掐痕,看来掐得不轻。
闻锐鸣想想,说:“他本性不坏,你们没教育好。”
“……”还真是直接。
“伤口真没事?”章寻转头,问闻锐鸣。
闻锐鸣皱皱眉,不温不火地嗯声:“老板,今天你太冲动。”
章寻愣,旋即觉得好笑。
低声阻止。
“嘿,不让说?”孙诚笑着睨他,“年轻时候蠢样人人都经历过,这有啥大不。”
章浩又开始兴致勃勃地问,从部队伙食问到训练强度,没完没地打听。孙诚人如其名,实诚得不得,又相当健谈,大小在后排竟然聊得相当起劲。
静静听会他们聊天,章寻目光轻移,见闻锐鸣对着车窗在出神,眼角眉梢带着温和怀念与笑意。
窗户不知道什时候降下去,风吹在伤口上也不见他喊疼。
“对,你以前还真是狙击手?”章寻没亲眼看到他开枪。
闻锐鸣低头看向自己手,手掌摊开向上,五指打开又收紧握握。手腕有痛感,开枪后座力仿佛还留在肩膀。
他无奈笑笑:“你以为拿假证糊弄你?”
“哪儿啊。”章寻也笑,松弛侧脸异常迷人,“就见过那证眼,没记住。不过这说是赚,招保镖招到最厉害位。”
闻锐鸣侧过脸来,眉尾轻挑,“你在夸?”
车停在路边,他扭头看向闻锐鸣,嘴角扬扬。
“你说冲动?是谁差点儿把赵晓波从楼上给推下去,跟某人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。”
“有分寸。”
“你说震慑他办法,就是用这种方式震慑?”
“……”
不会儿孙诚下车,闻锐鸣也下车。孙诚敬个军礼,闻锐鸣毫无犹豫地回敬个军礼,标准无比。
但他回身,章寻在他脸上捕捉到种名为落寞情绪。
章浩也被撂在某医院门口,让他自己找护士给脑袋上伤口消消毒。章寻问闻锐鸣要不要也让大夫看眼,闻锐鸣显得不太在意。
走到半章浩又跑回来,扒着车窗垂着小眼皮:“哥,错,今天这事儿是不对。还有、还有……鸣哥,谢!”说完就溜烟窜进医院大门。
章寻幽幽叹口气,“希望他真能受到教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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