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喔,是乡巴佬闻锐鸣……”
口气还特别理所当然,完全没意识到这句话有多让人火大。
闻锐鸣已经不知道从何气起了。他瞪着章寻,眉心疯狂跳了一阵,最后终于认命弯下腰。他一手穿过颈下,一手穿过膝弯,打横将人抱回床上,“是,是乡巴佬闻锐鸣。”
回到床上章寻老实多了。
他碎发湿漉漉的,眼皮不舒服地动,闻锐鸣手在额前停留良久,最终还是帮他把碎发拨开。章寻挨着他的手蹭过脸颊,身体换了个姿势,随即稀里糊涂解自己衬衫的扣子。
章寻摇摇晃晃地往卧室挪,进去又差点儿被门框绊倒。闻锐鸣搂着腰把他搬到床上,或者说扔到床上,他仰面躺倒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到这里闻锐鸣就算是职责尽到,可以心安理得地走了,但他也怕章寻出什么事,毕竟这人看上去状态确实很差。
他站在床边守了一会儿,见章寻脖子上一圈汗,胸前也出了不少汗,衬衫湿湿透透的,就转身去开空调。
刚走没两步就听见嘭的一声,回头一看,章寻掉地上了。
这人酒品约等于没有。
吐。”
章寻勾勾嘴角,目光扫向他,“放心,我的车,吐了也算我的。”
这样的男人,也难怪赵晓波穷追猛打,换了哪一个性取向为男的都不会放过。他天生就能激发对方的兽性和征服欲,仿佛把他压在身下就等于打了场胜仗,哪怕受点儿伤也丝毫不亏,伤也是男人的勋章。
闻锐鸣收回目光,开车把他送回公寓。
下车章寻步伐踉跄得非常厉害,闻锐鸣径直把他扛起来,挂在自己右肩上。
平坦的胸脯大敞,那两边随呼吸一起一伏。闻锐鸣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移走。
“衣服穿好。”
拽过被子想把人裹起来,结果手被不耐烦地拂开,“热。”
“这么睡会感冒。”
章寻眼睛只眯着一条窄窄的缝,嘴里慢条斯理地吐出三个字:“关
闻锐鸣皱了皱眉,过去想把章寻拉起来。章寻看着瘦,其实身材很结实匀称,体重一点也不比其他成年男人轻,稍微一拉还没拉动。闻锐鸣俯身想抱他,反而被他严防死守挡开,差点儿一拳挥在脸上。
拳头从脸上擦过,闻锐鸣疼出一声闷哼,怒火中烧:“你防贼呢?”
章寻慢慢睁开眼,目光迷离地看着他:“你是谁,在我家做什么。”
闻锐鸣直起上半身严肃地盯他,怀疑这人是不是在耍自己。
“你真醉了?”
“喂——”
“这样不费事。”闻锐鸣说。
但这样对男人来说简直是屈辱,进门章寻挣扎着自己站立,扶着墙朝后摆摆手:“你走吧,明天别来接我。”
“不用训练?”
“去了也是挨隋团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