潜意识里他把章寻当易碎品,尽管更像是全身长满刺且冷冰冰易碎品,刚从冰箱里拿出来那种。他对待得很认真,哪怕他自己都没意识到。
这时章寻嘴里冒出两句呓语,眉心也拧着,但离远听不清。
“老板你说什?”
章寻蹙着眉,额间凝满汗珠,轻微打寒战。
这样下去不行。
手还没探到额,章寻啪地就给他挥开,但没什力气,发软。挡完手章寻撇开头,眉眼之间全是生人勿近。
章寻皮肤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,红彤彤,看就发烫。闻锐鸣皱紧眉:“你这样不行。”
“现在说这个,晚。”章寻声音沙哑,口吻冷冽,但双眼微眯,目光中带着水汽。
“去医院。”
“去什去……”
锐鸣抬起头:“林助,帮个忙。”
“啊?”
“帮跟服务员说,打包碗海鲜粥。”
“喔,你不会说英语,是吧。”
“嗯。”闻锐鸣合上菜单,“是高中毕业。”
把章寻手臂收进羽绒被里,闻锐鸣动作很粗糙,不细致,但拿起放下都慢。
出去带上门,他边走边查阿司匹林英文怎写。
要是现在去医院,明天根本不可能上台,随团老师也不会同意他带病上场。他觉得自己能挺过去,于是闭上眼专心养病,等待身体自然退烧。
闻锐鸣没离开房间,但存在感极低,因为他不说话也不走动,就只是在不远处守着。整间房除能听到章寻发沉呼吸换气声,其余就几乎什也听不到。
自以为是结果并不好,个多小时后章寻状态更差,人半发烧半睡着。
手背贴上额,闻锐鸣摸到层汗。
要换成闻锐鸣自己,他肯定也不会去医院,这点小病不至于跑趟,何况还是在异国他乡。但是这个人换成章寻,他就不这想。
他态度这直接,其他人简直就被堵死话头,悻悻叫来服务生帮他点菜。他打包带上楼,敲门没人开。
拿出章寻给备用房卡刷开,进门就看见章寻裹着被子躺在床上,发梢被冷汗浸得湿漉漉,嘴唇发白,但脸烧得发红。
个多小时前章寻就有点儿发烧。躺得没力气,爬起来想量体温,结果两条腿点劲都使不上,全身冒冷汗。不过如果闻锐鸣不来找他,他也绝对不会主动叫人来。
听到动静,他强撑着睁开眼,看清是谁,又窝火又难受地咬紧牙关,“关上门。”
放下手里外卖,闻锐鸣快步走到床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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