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紧张。”厉醒川把声音放低,“只是坐在旁边,到时候你要是觉得不舒服,可以用胶带把嘴封起来。”
说完捉过凌意手横在自己嘴上。
他难得这样,凌意再也忍不住别开眼笑,片刻后低声呢喃:“你哪里还需要胶带,本来话就够少……嘴巴长在你身上根本是摆设……”
话音刚落又被吻住,厉醒川用行动证明自己嘴不是摆设:“能吻你就行。”
后来翻日历才发现,这天其实是立春。
从出关到停车场地下二层要走十分钟左右。两个人肩并肩,静静听着滚轮滑过平地声音,非但不觉得刺耳,反而有种被白噪音治愈感觉。
放好行李上车,凌意扭身系安全带,回头发现厉醒川近距离凝视着自己。
车里也是安静,这种深邃眼神让人招架不住,好像有无数难以用语言表述情感藏在里面。
他抿抿唇,用两根手指头抵住厉醒川额,“干嘛。”
厉醒川顿下,偏头吻他,拇指指腹缓缓摩挲他耳垂。
慢慢恢复红润,嘴角眉梢也染上浅浅笑意。再转头,眼前多件厚外套,厉醒川看着他:“穿上。”
就是这样个瞬间,凌意忽然觉得这种目光格外熟悉。
什时候见过?
在出租屋天台上,庆生那次,他闭着眼许愿,睁开眼醒川就是这样看着他。在厨房煮开水做夜宵,他扭头问醒川能吃多少面时候,醒川也是这样看着他。时隔五年,这道目光似乎全然没有改变,自己以前为什始终不敢肯定?
旁楚然道:“们先走。”
第二天下午,厉醒川准时接凌意来到医院,心理医生已经在诊疗室等候。
医生姓祁,四十
自从重新开始以后他们已经接过数不清吻,每次凌意都会有心口抽动感觉,因为每次吻都不尽相同,练习再多次也不会腻。有时他们吻得十指紧扣,那种激烈悸动从心室蔓延到嘴唇,两个人抱在起微微颤抖,有时又温柔得让人眼底泛潮,好像要用个吻温度把彼此融进身体里,从此真正密不可分。
厉醒川停下,声音沙哑:“明天有什安排。”
凌意撑着身子坐直:“去见心理医生。”
“陪你。”
身体瞬紧绷。
凌意思绪被打断,抬眸看向面前楚陆二人,“好,下次见楚然。”
楚然看他眼,又看向他身边人,面色淡淡,“别忘你答应事。”
等他们走,凌意扭头问醒川:“你答应他什?”
厉醒川用没拉行李箱那只手牵起他,很平淡从容地往前走:“答应他,等你病好带你去陆家做客。”
牵着那只手慢慢收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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