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思昀拉开段距离,难得
茶几上有盒剩半烟。
厉醒川掏出根,烟盒扔回思昀身上,沉默掀开打火机盖。
火焰在他指间亮灭,谢思昀咬着烟凑过去,吸完口才慢慢道:“早就知道你搞不定,所以专程在这里等你,你还真是不会给爸爸任何惊喜。”
厉醒川没有开玩笑心情。
烟雾后两个人面容变得愈发模糊。
不到半分钟医生护士赶到,程开霁霍然将他推:“让开!”紧接着床帘拉紧。
番惊心动魄检查,吸氧,所有人乱成团。好在人没事,只是情绪波动太大,需要好好静养不能再受刺激。
平稳下来已经是夜里九点,凌意睡着,没有精神也没有意愿再去继续讨要个答案。
厉醒川在床边守个小时。
房间窗帘严实拉紧,如果刻意忽略消毒水气味,闭上眼会有种回到当年那间出租屋感觉。
对不起,对不起,够吗?不够还能再说,对不——”
轻颤嘴唇被狠狠堵住。
厉醒川侧头吻他,两只手压在他左右耳畔,炙热呼吸喷薄而出。凌意站都站不稳,五指攥拳拼命推拒他肩,但他始终纹丝不动。
不是这样,不是这样糊里糊涂。凌意神经烧灼,蓦地落齿咬——
霎时满口血腥味。
谢思昀往后靠,仰起头,烟灰落在脸上也不去管它,“实在不行过两天去帮你解释,凌意信不过别人还能信不过吗?”
厉醒川垂首,望着火星:“他最信不过你。”
“那就不是问题。如果连都信不过,只能说明凌意太在乎你,跟是还是别人没关系。”
烟直夹在手里没抽。厉醒川低声问:“他在乎吗。”
在乎为什会走。
十点,他被护士礼貌请离。
回到家,谢思昀居然在客厅沙发上躺着,连灯都没开。
他走过去把人掀起来。
谢思昀半醉,低嘁声后注意到他表情和嘴唇上伤,颇有些幸灾乐祸地盘腿坐到旁边。
“搞砸?”
他铆足力气推开厉醒川,苍白指尖异常用力:“到底什意思,你心里怎想,说啊!”浓烈到再也压抑不住感情,嗓音因为发狠而颤抖,呼吸次比次急促,“说啊,说你还在恨,说你就是放不下,说你当年——”
话锋陡断,他忽然弯下腰,剧烈地张嘴喘息。
短短几秒钟脸涨得通红,额角青筋痛苦地牵扯着,撑住膝盖两条胳膊强忍着才能够不哆嗦。
“怎,不舒服?”厉醒川神色哗变。
凌意喘得额角青筋凸出,嗓子已经无暇用来回答,颈后皮肤苍冰样白。厉醒川赶紧把人打横抱到床上,急促伸手按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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