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边,看守所外。
傍晚时分,铁门打开,厉醒川在律师陪同下走出来。上提前备好车后,高薪请来律师很尽责地嘱咐:“厉先生,杨斌那边虽然已经立案,这段时间您仍然有配合调查义务,建议您尽量在本市活动。另外像那天那样冲动之举千万不能再有,再来回连陆总都保不住您。”
就差直说你下手太重,把人打死打残是要坐牢吃枪子。
“替谢谢陆总。”
明明在看守所待整整五天,可厉醒川坐在后排,浑身骁悍之气丝毫不减。他低头看着自己袖口残留、已经呈褐色血迹。在看守所好几天,直没有换过衣服。
他很少用这种口气跟病人说话,今天也不知道怎,面对这个病人显得有些逾矩。非要追究,似乎是因为他觉得凌意有些眼熟,不过不敢确定。
身上手机震,他拿起来,见是副院长有事叫自己过去,就说:“行,你好好休息,过几个小时再来看你。”
凌意没有多说,眼睫很听话地垂着。
程开霁顿时觉得自己训重,有点不忍心。走到门口,手都摸到门把,他又转过身,隔着段距离看向凌意。
“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。”
简短地想想,明白他在指谁。
“是不是个小男孩。”
凌意下巴缓慢地点点,幅度小得可以忽略不计。
“他第二天就转到肿瘤专科医院,目前状况不清楚,估计有人在照看。”
听完他话,凌意显得有些出神。这种出神不同于开始虚弱迷蒙,这是种夹杂着怅惘,无能为力情绪。
律师也算见过不少狠角色,但这种差点打死人还能全须全尾面不改色,也能称得上“凤毛麟角”。
他用拇指跟食指推推眼镜,尽量让自己显得很职业:“杨斌贪污证据都是您这两年冒生命危险收集来,这段时间他滥用枪支、经营会所也是您找局里线人拍下来,能扳倒杨斌全靠您计划周详,陆总不敢居功。”
厉醒川肩膀松垮,没有应付他恭维。
“不过陆总也说,有机会还想跟您再切磋射击,这段时间他实在技痒得很。”律师赔笑,“您把陆总口味养刁,现如今俱乐部
凌意缓慢侧眼。
程开霁定睛看着他:“大概三四年前,半夜,你是不是来急诊看过手,那晚也当班。”
之所以时隔多年仍未忘记,是因为——
“当时你手是被铐着。”
—
“你怎这能操心。”
凌意闻声抬眸,错愕地看着他。
“他是你儿子?”
凌意缓慢摇头。
“自己才从鬼门关回来,就开始关心起别人儿子,以为自己是有九条命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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