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——”
伸手连他衣角都没碰到,谢思昀就见他转身直奔凌意方向追去。
—
天渐渐变暗,夕阳再三徘徊,终于还是淡下去,换成夜晚浓墨重彩登场。
不到两公里路程,凌意步伐缓慢地走快半个小时。经过小区里垃圾站,他顿足站半晌,然后毫无征兆地将
“跟你没关系。”厉醒川板着脸夺回,面无表情地叠好收入裤袋,自此手不再拿出来。
快走到餐厅门口时,谢思昀忽而又猛拍他背:“凌意!”
厉醒川啧声:“有完没完。”
“真真,这回是真。”他被强行转个方向,“你看,那个不是他是谁?”
隔条马路,个瘦削年轻背影穿着浅白色连帽卫衣,怀里抱着装满画纸箱,正踩着方砖慢慢往南走。
“得吧,什习惯,你就是想凌意。”
厉醒川手插进裤袋,摸到昨晚从冰箱里揭下来便利贴,不经意恍神。
“你刚才说什?”
“说你就是想凌意,所以才会回那儿睡。”
他拿出纸来用手抿开,懒懒反驳:“周见五六次,有什好想。”
,身边没有凌意。厉醒川枕着手臂,直在想这句话,和写这句话人。
第二天周日,跟谢思昀起去找导师。从教学楼出来,阳光耀眼。谢思昀作势要攀他肩,“下午起吃饭?”
他不动声色挡开:“也行。”
“什叫也行,凌意不在就是你备选?听听你这勉强口气……”
两人迎着夕阳肩并肩下阶梯,背影意气风发。
只有背面轮廓,看不见长相,但厉醒川还是眼将他认出。
凌意走路有个习惯:不看人,只看路。他头总微微低着,视线落在脚尖米范围内,好像地上有钱似。但他背总挺得很直,身量纤纤,步子轻盈平缓,并不是畏缩神态。
“喂,看入迷?”谢思昀肘他下,笑着调侃。
厉醒川收回目光继续往餐厅走。
不出十秒,脚下忽地顿:“晚饭你自己吃吧。”
“你拿什?看看。”
谢思昀伸手去要,他没给。刚走没两步,肩膀忽然被人拍:“快看,凌意!”
转头瞬纸条已经被抽走。
“这是谁字?还怪好看。”谢思昀展开端详,笑得饶有兴致,“什意思啊这话,怎看不懂。”
个人保质期到永远,意味着什。
大四已经没多少人吃食堂,他们也不例外。常去那家粤菜馆开在隔壁街,美院门口,步行刻钟左右。
路上谢思昀问他:“昨天回租房子睡?”
“嗯。”
“凌意不在你怎回去,你不是最烦那房子霉味吗。”
“习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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