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你谨慎,也不傻好吧。吃饭地方你们挑,时间就下周五晚上,怎样?”
“无所谓。”
“就知道你给不出什意见。”
不知从什时候开始,醒川嘴里“他”字指代就是凌意,他们宿舍人都知道。
“差不多得,不就是谈个恋爱吗,别整天刺激刺激个没完。”
厉醒川没事人样,理理头发:“是你问,才说。”
“……就多余问。不跟你扯,你现在在哪儿,在临江?”
“嗯。”
“哪天出院。”
“再过四五天吧,医生说还要观察。不在你身边,你会想吗?”
“……”
“不回答是什意思。”
“你话怎那多。”
那是捐肝手术留,不过昨晚没开灯,厉醒川根本也没留意。
那种时候谁还留意那个。
“没注意。”
“怎可能,你手都摸到。”凌意声音关在被子里,也知道这些话旁人听不得。
“等这次伤口好,想去除疤。”
出荆棘丛。
厉醒川紧绷肩膀松:“整天怕这怕那,真不知道你怎想,有在你还怕什?”
说人无心,听人却如同中奖。
凌意浓浓鼻音里闷着开心:“那就是怕啊,除非你直在身边。”
“真服你。”恋爱中厉醒川竟也有些毛躁气息,“烧退没有。”
“在临江就行。前两天朋友给推个剧,成。正好老易也考完研,打算请宿舍几个搓顿。”
老易是他们寝室长,是个爱写现代诗,开口闭口文绉绉,也比他们大两岁。
“拿到钱?”厉醒川问。
“没那快,不过已经打20%预付款,人家也知道体恤这个贫穷个体户。”
“仔细看看合同,别让人骗。”
凌意轻飘飘:“恼羞成怒。”
过这句话,两人就默契地停止肉麻。
电话粥直煲半个多小时,挂断后手机都发烫。
不多时谢思昀居然接棒打来:“跟谁聊呢聊这久,打两次两次都占线。”
厉醒川靠坐床头,淡淡道:“除他还能跟谁。”
厉醒川这时已经退回床上坐着,手肘松松地搭在弯曲膝盖上,不徐不疾地回:“有什好除。”
“那难看,你不在乎?”
“你人都那难看,还在乎多道疤?”
凌意哑口无言:“……好吧。”
厉醒川肝纡气顺。
“退,36度5,不过有点拉肚子。”
“着凉。”
“不是着凉,你明明知道。”
厉醒川这时候倒嘴拙:“不知道。”
凌意也不逼他,淡淡笑,轻声道:“昨晚你看没看见肚子上疤,好难看是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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