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病房里。”
她目光从他们脸上划过,像玻璃渣样带着锐劲,然后才转身走到房门口透过探视窗往里看,不过并没有推门进去。
大约是为着以前那些事,每每在她面前凌意总有些胆怯,不过扭头看向谢思昀,发现他也嘴角紧绷面色发苦,就知道不止自己个人怕她,心里倒好受许多。
奇怪是厉微就那在那儿看着,包拎在右肩上动也不动,不知道在想什。半晌后她恢复那种趾高气昂神情
“你个人来这儿方便吗?”凌意坐到胶椅上,伸手摸下旁边位置,确定上面没有水汽才叫谢思昀也坐下来,“不会有什人认出你来吧。”
“这种时候还说这些干什。”谢思昀也用手在椅面上摸下,然后才坐下来,“住院手续都办完?之前醒川跟大概说过小树病情,以为怎样也要下个月才会住院,没想到这快。”
原来醒川早就告诉过思昀,难怪他并不觉得惊讶。凌意低下头,两只手垫在大腿下面取暖:“办完,大夫说切顺利话下周可以手术,之后就看恢复情况。”
谢思昀松口气,默然片刻又问:“医院让你预缴费用吧,花多少钱?先替醒川转给你。”
“不用,醒川给张卡,下午在楼下atm机查下,里面有百六十多万,做手术根本用不这多。”
着他,从白天抱到傍晚,直没等到厉醒川。
六点时分,天近黄昏,病房门终于被推开,进来是急匆匆赶到谢思昀。
“谢叔叔!”小树喜笑颜开地从病床上坐起来,张开手臂让他抱。
“思昀。”
“来叔叔抱抱,哎哟喂小祖宗,你怎又沉!”谢思昀口气还没喘匀,就抱起小树来荡荡,扭头问凌意,“醒川还没来?”
谢思昀点点头:“他替你想得很周到。”
凌意听出他话里有话,刚想问他什意思,身后忽然传来急促尖利高跟鞋声音。两人同时回头,看清来是谁后又同时站起来。
“阿姨。”
“厉阿姨。”
厉微显然刚得到消息,气势汹汹地拎着包奔过来,“厉茁呢?”
“没有,”凌意慢慢摇头,“他说他有事要办,办完马上就会来。”
当着孩子面,很多话不便直说。谢思昀脱去外套,拧下小树鼻子,笑嘻嘻地道:“今天忘带礼物,现在出去给你买,你在这儿乖乖睡觉听到没有?”
小树听,立马听话躺平,双手叠着放在肚子上:“听到啦!”
两个人这才放心地出去。
走廊温度比屋内要低得多,玻璃上凝水雾不说,胶椅也凉得冰手,只有昼夜不歇缴费机永远火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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