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被厉醒川猝然横开，碰都没让他碰
下。
外面正是热闹
时候，灯火通明，人声鼎沸。抱着小树厉醒川走得极快，几乎是劈开人群往出口奔，凌意在后面紧紧跟着，“借过下，不好意思借过下。”
他心如团乱麻，惭愧、惶恐、担忧，几味最煎熬感觉糅杂在起，把白天那些好不容易找回快乐、平顺、幸福通通毁得干净。
晚上还有
两个人拿到地图就飞奔出去，前后冲进小花圃般蘑菇林。天已经黑得看不清，仅靠路灯照明根本不够。他们把手机拿出来举着，“小树、小树！”
这里白天会有游园乐队，小树极有可能是跑来看表演。但眼下天都黑
，他会不会又跑到别地方去？
“厉茁——”
从开始声音洪亮，到现在嗓音嘶哑，厉醒川极少这样心急如焚。找大半个林子，忽然听见微弱声“爸爸”。他周身凛：“厉茁，出声！”
在东南方位有小孩哭喊声。两人冲过去扒开层层草叶，终于在个深绿色大蘑菇附近听见动静。
再然后他忽然离开板凳，转身从画面角走出去。
工作人员没憋住，两手啪得拍：“
说什
来着，你去哪儿都不能松手！”
像素不高画面里，凌意恍惚神情看上去像是漫不经心。他跟曹亮交涉也因为被柱子挡住，只能远远地拍到角，看起来更像是在跟朋友闲聊。
“你是孩子什人？”
“是他叔叔。”凌意指甲深嵌掌心。
“厉茁？”他扬手将泡沫做蘑菇掀，只见小树抱膝坐在草丛中，仰头边哆嗦边叫他，“爸爸……”
凌意神经骤松，差点栽倒在地。
惊怒之下厉醒川把把孩子扯出来，“你躲在这里做什？！知不知道爸爸有多着急？”
只见小树脸色苍白嘴唇乌青，上下牙齿轻轻打着磕，“爸爸不认识路……你怎才来啊……”
说着说着便四肢发软，身体棉花样向地上趴。厉醒川眼疾手快地将孩子抱起来，可左臂刚使劲就疼得钻心。他抬起膝盖托住小树背，凌意扑上来想帮把手：“醒川帮——”
对方摇头叹气：“难怪。”
不是亲生，难怪不够尽心尽责。
整个过程中厉醒川右手撑在桌子上，压低瞳仁盯着屏幕。他句话也没有说，但周身空气就仿佛长刀刃，下下往凌意心上凌迟。
画面还在继续。小树像是有些无聊，站起来四处张望后转身冲出画面，不多时又出现在另个监控画面里。
“他应该是进蘑菇林。你们看，这个方向是往蘑菇林去，后面那个路口又没拍到他。再给你们张地图，现在赶紧去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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