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这些年都是怎过来?是不是有人欺负你?”
谢思昀是敏感,他察觉不对,满眼痛惜。
“没有,都说挺好。”
“什叫挺好,挺好会变得这小心翼翼?”
凌意垂眸笑笑,“身体健康,自由自在,哪里不好?”
谁都来教训他。
凌意胸肺间缓缓吐息,轻声开口:“是你不明白。”
“你什意思。”
“思昀,不明白是你。不在乎钱,那是富人权利,不跟客气,那是你权利。没有这种权利。不能不跟你客气。”
“凌意——”
颗脱皮槐树下,把电脑包抱在怀里,拿出手机叫出租车,很久没人应。
厉醒川是对,这种恶劣天气要等到辆车谈何容易。可悲就可悲在这里,厉醒川总是对。
从头到尾都是凌意厢情愿,厉醒川立于不败之地,讲什都是对。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他必须回应凌意感情,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他必须遵守承诺、为凌意守身如玉。
不是说,法理不外乎人情?为什还是这样不公平。冰冷法条概括不全人心,更无法给厉醒川个恰当判决。
感情中是非曲直,哪怕错到天上去,当事人也只能对自己处以极刑,休想动对方根毫毛。
“有事情你要跟讲,多个人多个帮手。”
“真没事。”
不管怎问,他始终就是这句,直到下车也没再多说什。
谢思昀把他送到巷口,雪径中又抱他下,松手前对他说:“不
“让说完。”凌意用冻得发白脸对着他,平静继续,“你可以不在乎,但必须有自知之明。们已经是两个世界人,这是改变不事实。你不可能再跟去吃路边摊,也不可能再让你教打游戏。”
谢思昀看着他,表情由错愕慢慢过渡为难受。凌意以为他是觉得这些话刺耳,敛眸沉默片刻,对司机报住址,“到时候把放在路口就可以,谢谢。”
再转回头,谢思昀还是那样看着他。以为是要发脾气,他手指微微收紧。
“凌意……”谢思昀开口声音却不太对劲,“你这些年是不是受很多委屈?”
凌意怔住。
不公平,不公平。
凌意等在路边,冻成冰之前面前出现辆保姆车。车门打开,谢思昀从里面跳下来,沉着脸将他拖上去。
“你要走为什不叫,都说送你。你这样,还当不当是朋友?”
进到温暖环境里,凌意身体条件反射地打起寒噤,低着眼皮并不看他:“看你没醒。”
“没醒你就把叫醒,叫不醒就泼醒!凌意,朋友之间不能这客气,客气就生分,明不明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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