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想见对面气成什么样。
他发了条文字消息过去道歉,随后又接着打,第三遍时江昊终于接起来。
“肯出现了?”
“对不起江经理,实在对不起,
凌意默不作声地在餐厅坐了一会儿,始终没有想通这两个字的关隘。等再起身,猛地想起一件事——
糟了!
忘了跟公司请假。
奔回房间找了半晌,结果不仅是公文包,换下来的衣服也不翼而飞。问田姐,田姐说是帮他洗了,手机单独在客厅充电。找到手机一开机,十几条消息跟未接来电。
“凌意你怎么回事,十点了,人呢。”
凌意声音放低:“在家里?”
“在照片里。”
“那照片呢?”
“爸爸扔掉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小树一听,十根指头挡在自己眼前,两边各岔开一条缝,滑稽又可爱,“这样吗。”
凌意把头埋在他身上笑。
“爸爸什么时候回来说过没有?”
“唔……”小树嘴里还没嚼净,“没说呀,叔叔我想吃巧克力。”
“你不能再吃了,肚子都是圆的。”凌意摸摸他的胃,“吃多了会难受。”
己倒没吃多少。
过一会儿,小树推开他的手说饱了,凌意就放下勺子,拿纸给他擦嘴。擦着擦着,他把下颌搁在小树头顶,蹭着软发轻声问:“爸爸是这样给叔叔擦的吗?”
“不是呀。”
“那爸爸是怎么擦的?”
小树翻过身,趴在他胸上,手指当纸巾抹他的嘴唇,抹完又去够他的前额,“这里爸爸也擦了。”
“你是不是不想干了,无故旷工假都不请?”
“让你加了几天班,你就给我撂挑子是吧,以为公司缺了你就不会转了?”
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12点之前不给我一个解释明天就收拾东西走人!”
所有消息和电话全部来自江昊,倒是没有总监的。他匆忙拨回去,通了以后还没来得及喂一声,江昊就给他撂了。
嘟——嘟——
“爸爸说……”小树又伸手想去拿酱瓜,凌意将他的小手包在掌中,“爸爸说什么?”
“爸爸说,危险。”
危险?
什么意思。
小树挣脱他的怀抱跳下去玩了。
“可是爸爸回来就吃不了了。”
“爸爸是为你好。”
小树鼓鼓嘴,“为什么就我没有妈妈,雷雷的妈妈会给他买巧克力,小树也想要妈妈。”
“小树见过妈妈么?”
小树抠抠下巴:“见过。”
凌意脖颈通红。
“还有这里。”小树又伸长手去摸他的脖子,“这里也擦了。”
凌意捉住他的小手,抿着笑咬一口指尖,“非礼勿视。”
“什么意思呀。”
“意思就是,下次爸爸再跟叔叔在一起,小树要把眼睛蒙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