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醒川面无表情:“你应该知道迟早要去找你。”
“噢?”杨斌故作惊讶,“找做什?”
“你说呢。”
杨斌靠在墙上,斜眼吸着烟,面容藏着几分阴狠:“让想想,咱哥俩能有什牵扯……这个嘛……不会是……哎……”他把烟屁股拔,忽地咧嘴,“该不会是为凌意吧。”
听到凌意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,厉醒川眼眸更冷,目光简直如刀般锐利。
看清他是谁那刻,厉醒川脚被钉在原地,眼神骤然冰凉。
来人打个响亮酒嗝,眯着眼也看见他,先是愣,随即露出意味深长笑。
“说今晚上眼皮怎总跳呢,原来是出门要遇贵人。这不是醒川吗,什风把你给吹回临江?”
冷凝空气里,厉醒川瞳仁缩紧,面色完全沉下去。
“不认识?”对方挑眼走到他身边,倚着墙提提深蓝色制服裤。
读为心事重重。
到餐厅,顿饭吃得很热闹,几个资历长领导也没什架子,直吆喝着大家吃饭喝酒。因为前两天那晚险些喝出事端,又是开车来,所以厉醒川滴酒未沾。
喝到半,他想出去抽支烟,独自人走到外面。
这间餐厅是机关事业单位常来地方,外面看来不起眼,里面别有洞天,味道也很不错。楼梯间平日抽烟人不少,今晚却只有他个。
窗外天近黄昏,他点燃烟,将窗台上半截矿泉水瓶往旁边移移。
“这多年过去你还没忘他?不至于吧醒川,你这就太让意外。”
杨斌啧啧两声后仍旧在笑:“真没想到,五年过去你居然
“认识,”厉醒川语调又冷又缓,“当然认识。”
对方嘁声,不咸不淡地掏出烟点燃,呛人烟雾毫不避讳地往他脸上喷。
“走五年还能认识杨斌,真是杨斌面子。”
杨斌这个名字厉醒川当然不会忘。两人相差二十多岁,论理他该叫声杨叔,不过从认识那天起他对杨斌就只有反感。
“之前听你妈说你退伍,就想着咱们老哥俩怎着也得见面,毕竟缘分不浅。”杨斌意味深长地笑笑,咬着重音说缘分二字,“这不,随便吃个饭也能撞见,你说巧不巧。”
自那晚不欢而散,他跟凌意没有再联系。凌意像是忘和他还有服务合同,既无电话联系,也没邮件往来。
又像从前样,想来就来想走就走。
抽完支,厉醒川把烟碾灭在水泥窗台。正打算回去,铁门却从外面打开。
门外下来个人,身材不矮,大腿很壮,面色酡红,两边大拇指插到皮带里摆弄着位置,像刚从卫生间出来就又来抽烟。
“嗝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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