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簪花?”
“对啊,簪在发鬓侧,耳后,你忘啦?照们民间习俗,成亲,男子都要这般簪花,你喜欢哪种?海棠还是牡丹?或者芙蓉梅花?”
“就……不必吧。”
“只有新娘子才只用钗环,不必簪花哦,你现在承认自己是新娘子?”
叶白汀:……
叶白芍哪里舍得弟弟伤心,伸手摸摸他头,声音柔缓:“乖啦,要是不相干人,姐姐才懒操那个心。姐姐也不是非要做那狠心王母,划出道天堑隔开牛郎织女,这是老祖宗传下来规矩,对新人未来所有祝福和期许,得守。”
“可别人只是婚前几日不许见面,们这都两个月……”
“那别人还婚后不幸,早早合离,成寡妇鳏夫呢,你也要?”
叶白汀:……
那还是算。
仇疑青闹出动静,叶白芍怎可能不知道。
“瞧他浓眉大眼,还以为是个正人君子,没想到竟这般无赖!”
她不仅在自己房间跟丈夫石州拍桌子瞪眼,到叶白汀这里,也是气不打处来,警惕看着自家弟弟:“他昨晚是不是又偷偷溜进来?”
叶白汀怔下,耳根有些热:“他?谁?”
叶白芍更加警惕:“你为什脸红?他进来干什?就知道他不是好——”
叶白芍轻笑:“人家天子大婚当日,都簪芙蓉花,亲迎皇后娘娘,们阿汀也簪,点都不丢脸。”
“那仇疑青——”
“他自然也得簪,”叶白芍说起这个名字,就眯眼,“他最好给好好选,要是选同你不样,到时候不能成双入对,惹得别人笑话,饶不他!”
叶白汀有些无奈:“那何不同和好商量
叶白芍看着弟弟,语重心长:“成亲是大事,辈子就这回,怎郑重都不为过,以后你们日子还长,姐姐只盼你们万事顺遂,福泽绵长,路走到耄耋,也没病没灾,平安康泰。”
叶白汀心间隐动:“……嗯,都听姐姐。”
“嘴上说乖甜,谁知背过身是什样子,”叶白芍轻轻点点弟弟额头,“总之你记住,不许他太过分,知道?”
叶白汀点头,跳过这个话题:“姐姐手好像香香?方才可是在插花?”
说起这个,叶白芍就又笑,唇角勾意味深长:“确是在择选花束,却并非插花,而是为你选,簪花。”
叶白汀轻轻拉住姐姐袖子,晃晃:“真没什,姐姐不要生气。”
“真没有?”
“真没有。”
“哼,算他识相。”
“们知道,姐姐是为们好,”叶白汀对姐姐严防死守有些无奈,“心里都有分寸,不会太过,姐姐……是真喜欢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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