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冲冲冲冲——
当然最后谁都没比过仇疑青旋风样身影,少爷终究还是落在他怀里。
黑马和黑狗齐齐住脚刹车,个喷响鼻个大声叫。
干!又叫这狗男人抢先!
黑马哼唧,黑狗就不干,压着喉咙冲它吼:“汪——”
他将手伸向叶白汀——
“宝贝别怕,在。”
与此同时,船下场面前所未有混乱,锦衣卫们自动分成两队,队仍然和黑衣人交战,另队小心翼翼收起刀锋,跟着往前冲,好像看不到自己追不上指挥使速度样,只希望能接住少爷,最大程度保证少爷安全——
“少爷——”
“阿汀——”
要快!快些,再快,更快!
仇疑青耳膜鼓臊,周身血液都快燃起来,身形飞快前掠。
过往岁月中,他很少会害怕,包括十三年前那个雪夜,阿娘去世那个春天,他只是觉得危险,只是觉得难过,却并没有害怕,正如戍守边关这多年,面对瓦剌大军,那多九死生险境,他从未畏惧,有困难,有危险,趟过去就是,他既付出所有努力,就该相信自己,其它都是天意——
所有攻无不取,战无不胜,只不过把努力做在前面。
可这刻,他真害怕。
什叫狗男人,明明是臭男人,狗是好狗,男人不是好东西!
黑马
石州只比仇疑青落后步,在队伍最前面:“你是亲弟弟!可要亲命,你可不能有事,你姐姐会剥皮!”
“咴——”
“汪——”
玄光和玄风也冲在最前面,跑比所有人都快,黑马那蹄子扬,不用特意表达,别人也知道它在说什:比谁都快,要记头功,要接到少爷,少爷是!
狗子跑都快飞起来,眼睛瞪出眼白,舌头都跑斜,最后连叫都不叫,目光坚定看着前方:少爷少爷少爷——呜呜汪汪汪,少爷是!上次墙头那回就没接住,这回定可以!
他听到自己心跳声。除拥抱叶白汀时候,它从未跳这猛烈,好像再刺激点,就会当场跳出来样。
打仗对他而言,没有真正失败,只不过有时审时度势,需要退下,之后卷土重来,战局什模样未可知,可若人遭遇意外,死就真死。
这世间曾经出现过个人,能抚慰他心,能填满长久无趣岁月,能让接下来日子有期待,他怎可以失去?
纵他死,这个人也不能有点点意外!
他奔向前方身形几乎化为道虚影,以所有人想象不到速度,他已经不太会用脑子思考方位,只凭多年生死之历积累,下意识调整力度和方向,接下来落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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