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下人都想叫少爷悠着点问,为何,当然是因为宫斗啊!史书里,野史里,戏折子里,话本子里,这种事还少?
太皇太后视线落在叶白汀身上,态度可比尤太贵妃诚恳多:“宫中之人,难信彼此,宫妃尤甚。先帝虽非哀家亲子,也要称哀家声母后,哀家不是尤氏对手,她也没必要提防哀家,哀家只不过关心皇家子嗣,宫妃有孕是喜事,出于长辈关照,哀家也该时时问问,给些赏赐,关照衣食住行,尤氏便觉哀家想害她……妇人有喜,脾性多变,只要皇家子嗣安全,哀家便是顶这罪名又何妨?谁知终究和这孙儿没缘分,没保下来。”
这话说相当好听,只是出于关心目,关照晚辈,但晚辈会错意,以为她要下杀手,反应过度,才做这多事,准备这多招,作为长辈,她甚至愿意担污名,可惜还是没个好结果……
这话骗骗普通人也就算,叶白汀是不信,如果太皇太后真什都没做,尤太贵妃个人,有必要做那绝,杀那多人?
此间二人必是你来往,有过交手。
起,这事处处都透着蹊跷!
“……下官好像也知道……”
还是刚刚举手那个人,顶着众人目光,又道:“兰家好像并没有因兰露死受到牵连,兰露当年被先帝发话当场杖毙,连尸体都不许人埋,后来口风又松,不知怎,兰家人但没有受到牵连,反而在其后几年里,慢慢起势,有出息,这才将女儿遗骨请回族中埋葬……”
申姜哼笑声:“你道为何?自然是这宫女在某些人眼里,非但无罪,反而有功!”
此事细思极恐,又有另个*员反应过来:“莫非当年……尤太贵妃‘怀这胎’很不容易,她需要个挡箭牌,就推出宫女兰露,让别人以为她要李代桃僵,实则宫女兰露并没有怀孕?”
他又问:“尤太贵妃叶小产孩子尸骨,太皇太后可知在何处
叶白汀颌首:“大人睿智。然则这仍不是事件全部,尤太贵妃不仅准备兰露,在前方故意张扬,为其吸引视线,还准备另个人,隐在背后——有人专门挡明枪,有人专门挡暗箭,尤太贵妃怀这胎,不像有孕,倒像是上战场打仗。”
“太贵妃似乎并不愿提及当年之事,指挥使和在下屡次询问,不得其果,”叶白汀转向太皇太后,拱手行礼,“敢问太皇太后可知晓,因何受尽皇宠,在先帝庇护之下,尤太贵妃仍如惊弓之鸟,做下这多‘危机预案’,她到底在防备什?”
太皇太后浅浅叹口气:“想必……是哀家吧。”
现场静。
“哦?”叶白汀并未惊讶,“这是为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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