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在寺庙生活清苦,可能穿着打扮上并不富贵,可个人教养,行为习惯,气质谈吐是藏不住,她话,父亲能信多少,能分析到多少呢?
叶白汀想,父亲选择帮忙,应该是深思熟虑下结果。
他可能猜到很多,意识到很多东西。
叶白汀在姐姐那里看到过父亲留下手书,很多来往信件,也在北镇抚司调派下,看过父亲手札,这些年经历……也算对他有些解。
叶君昂是个有点理想派人,哪怕身在浊世,仍有对未来无尽期许,他深知大昭弊病,也知自己介文官,人微言轻,无力改变切,大昭若想破局,需要是雄主,是有足够才能股肱之臣,可当时朝堂,根本看不到。
又还小,需要保护,长公主又不想惊动连累无关之人,便没说自己是身份,只说身边人是自己儿子,三皇子却当真……”
他看着仇疑青,万万没想到,那久远过往,竟然有段这样缘分。
仇疑青也看着他:“所以官银……丢?”
“大约是,”叶白汀点点头,若有所思,“玩过雪之后,全程都在马车里睡觉,醒来时装官银大箱子已经没有,也没看到有官府人过来交接,四周人也不多,还在奇怪,问爹,爹笑着跟说已经交接好,这个小娃娃不要担心……”
现在看,明显是没有,所以这批银子下落不明,才成父亲身上唯污点,以及贪污罪证。
后宫倾轧,权势沦为彼此斗争工具,皇子们也个个人心浮躁,或阴郁或自负,看不出将来半点可能,他不愿在京城为官,是讨厌官场潜规则,也是种逃避,他从心底里不认可先帝时代,内心觉得悲凉,恐日后有社稷倾塌之象。
那看到当时长公主,和还是皇子宇安
父亲在牢里不解释,是因为解释不?是不知道长公主身份,或者也对长公主那句话当真,认为天子身世存疑,之后在金銮殿朝见宇安帝,不敢提当年之事,更不能提?
“若是如此……和皇上对不住你们。”仇疑青紧紧抿唇。
叶白汀却摇摇头,还是觉得逻辑有点不顺。
父亲为官多年,不喜欢官场潜规则那套,却未必愚钝莽直,他不愿留在京城,常年在外做官,其实是放弃个中心圈子,人脉关系,可他放弃这多,还能做官这久,每次卸任归京之后调派仍然很顺利,足以显示他实力,他很聪明。
大雪寒天,荒郊野外,看到对来路不明母子,恻隐之心肯定有,但不可能抛却理性认知,对环境警惕性,何况当时伴他身边不仅有年幼儿子,还有随身押运官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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