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疑青声音微沉:“清醒时候,他曾挣扎着想过办法,但没有用,贺鸣动作太快也太狠,案子直接判,你下狱,岳父连贺鸣都见不到,生前最后个清醒时刻,见刑明达,之后不久就气绝身亡。”
“所以你意思是……”叶白汀垂眉,“就算刑明达并没有亲手害父亲,父亲死因,也很可能与他有关?”
仇疑青颌首:“刑明达那日进诏狱,是顶着公干名头而来,可没说要见岳父,看起来就是巧合,那日也特意给银子,清场,别人并不知道发生什,要不是个老狱卒拉肚子,不知道‘赏银’这回事,回岗时正好见到刑明达从岳父牢门前离开,也不知他们曾经见过面。”
叶白汀看着仇疑青:“贺鸣被
曾和这位刑明达在家书院读书,有段时间曾经交好,但少年求学,总有意气相投,也有渐淡如水,离开书院后,二人就再无来往……”
“看过调查卷宗,好像不存在什矛盾或背叛,看起来就像是两个人没有缘分,未曾再见过面,也没有必要多联络,可岳父去世之前,见过最后个人,就是他。”
叶白汀眉心微蹙:“父亲死……”
仇疑青:“仔细查过,前后所有细节对照,岳父死并不存在疑点。那时还未进北镇抚司,当时司里很有些乱象,案子不说判乱七八糟,却存在很多潜规则,底下锦衣卫狱卒也是,有些事做得并不怎光明,但因岳父品性高洁,底下人并没有故意为难,是他身体状况不太好。”
“他被押进牢时就病,夏热易生病疫,他运气不太好,病有点重,那时这里还没有太医,牢里人没有家人在外走动,花大把银钱进来,看病很难,他自己倒不怎在意病情,只曾提出过想要见人,可他常年在外为官,京城没什根基,又有人从中作梗,故意阻拦,他便谁都见不到。”
叶白汀沉吟,脑中思绪不停,到底职责所辖,当时错过,现在仇疑青却是指挥使,查这些很方便,应该不会有人对他撒谎,也不敢。
“爹想见谁?谁阻拦他?”他眼梢微眯,“贺鸣?”
仇疑青点头:“贺鸣应该在那之前,就被三皇子蛊惑,身为养子,只要打点得当,他能很方便见到岳父,更方便拦截岳父口信,岳父想见谁,除他无人知晓,他当然没尽力,之后更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自主揭发更多‘证据’,将尚在存疑,就算被判也不至死罪行加码到更大,连你都要受牵连……岳父当时就吐血。”
叶白汀闭闭眼:“所以父亲不是不担心,不是不想管,是他管不……他病很重。”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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