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白汀感觉今天仇疑青特别有脾气,特别不好惹:“那们今天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就听到外面有动静,有点远,像在外院,但别人声音很大,不太像吵架,反而像送礼那种推让,各种高声洪亮,这个说什不能收,那个说什定得收,这个说什不合规矩,那个说收下才是规矩……
“家里有客人?”
“不过是些烦人东西,”仇疑青又捏爆颗葡萄,满满都是不快,“叫人扔出去。”
叶白汀就没说,他听这声音,还有说话风格,尤其笑声,好像并不是什‘烦人东西’,像是东厂西厂公公?
仇疑青这才眸底微缓,隐有笑意:“白日可在此处,有水荫凉爽,夜里若非闷热难耐,房间用冰就够……总不好叫人瞧见。”
叶白汀眨眨眼,有点不明白,大男人有什怕被瞧见?又不是光着身子睡觉,顶多被人嘲笑下睡姿不雅,完全没想到睡觉是睡觉,未必是他个人,两个人在起也未必是并排乖乖睡觉,可能还会做点别……确不方便。
“申姜之前升千户,好几日不在面前晃,是不是就在帮你做这件事?”叶白汀回过味来,“你故意不告诉,是想给个惊喜?”
仇疑青继续给他剥葡萄:“倒未料到,有人如此不懂事。”
趁着他昏睡未醒,骗走他人,欺负他人……
,下人若在,你睡时不安稳,醒来亦会害羞。”
叶白汀:……
倒是很体贴。
“这里确凉快,”叶白汀目光落在四周,那些簇新,没有磨蹭过痕迹,“是新建?”
虽然周遭景致很和谐,凉水亭存在并不突兀,可它太新,和别处完全不样。
又想起之前和两位厂公相处,这二人好像都对他特别欣赏,先前只是看着仇疑青面子,
“噗——”
手指用力过度,葡萄捏碎颗,汁水淋漓。
叶白汀:……
“等急?抱歉,再剥。”指挥使倒是有耐心,慢条斯理地另拿颗,重新剥皮。
不对劲,很不对劲。
仇疑青颌首:“今年夏晚,已进七月,天气会越来越热,北镇抚司房间也未必舒适,以后不必继续住在那里,可在这里住到中秋……或者,随你愿意,喜欢话,住辈子也可以。”
他眼神过于炙热,叶白汀很难装作没发现,垂眉眼:“那住在这里……方便?”
有更舒服更凉快地方呆,谁愿意热心慌气短?可他现在还不算正经锦衣卫,仍然有诏狱囚犯身份。
“指挥使亲自服侍,哪里不方便?”仇疑青突然欺近,“你是不是不想和起住?”
叶白汀当机立断:“住!就住这亭子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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