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之助微微偏头:“怎会?若下官真有那本事,此次升迁到侍郎位置,不会是你。”
魏士礼盯他会儿,竟也傲气散去,脸上笑有些意味深长:“既知自己没有那本事,就稍稍站远些——你大概还不知道,官场是个什地方,不是有点左右逢源,八面玲珑小本事,就能混得下去。”
“魏侍郎关心下官?”
“若关心你,又当如何?”
二人对峙,脸上表情极为相似,都是那种满怀深意,似有似无笑,有挑衅,有攻击,或者还有点别什,个中情绪,只他们能懂。
功绩,她立很多功,解决很多人,可有些地方,就是渗透不进去,所有人都没辙,如果她能撬动,岂不是头功?
面前这女人这厉害,什人都能魅惑,锦衣卫不也……
可她更清楚,更大利诱背后,往往是更高危机,要不要信这个人呢……信多少,信多久,给出多少东西才合适,自己又能不能把握住呢?
她安静时间有点长,燕柔蔓却没催,似乎知道需要等这个时间,指尖轻轻撩,新琵琶曲浅浅淡淡弹出,不以浓艳,竟也氤氲整个夜晚。
吏部官署往外,拐出巷口,是条灯火通明长街。
方之助微微笑:“魏侍郎又知不知道,只凭意气风发,只凭张脸,日子也不能尽如你所意地过下去,不妨谦逊些,许锦衣卫还能少怀疑你些。”
“像你那样,勾搭那位叶小公子?”魏士礼挑眉,“你可知那姓叶是仇疑青什人,就敢乱来,不怕被盯着报复?”
方之助脸上笑纹丁点没变,不带减分:“这话下官就不懂,什叫勾搭?下官待所有人都很好,让人喜欢亲近,是下官本事。”
魏士礼伸手点点他肩头:“所以能往上爬,也是能耐,你少在外头阴阳怪气。”
因命案牵发,这两日公务多少耽误些,下衙比较晚,有些人更是到这个时候,才出门归家。
远远看着护城河上花船灯火,魏士礼叹口气。
方之助就在他旁边:“魏侍郎若想去,自便就是。”
魏士礼斜眉眼:“然后被你告状,让尚书大人见责?”
不得不说,人长得好看,是很讨巧,他纵使态度不怎好,言谈举止间傲气也算得上赏心悦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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