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士礼说要献寿礼娘,并不是他亲娘,他是过继子,小时候他被亲娘送出去,后又后悔要回来,来回撕扯,亲娘索要无度,时时都在算计,若不是这个养娘脾气硬,待他好,阻隔切困难,给他好环境,好教育,他都不能走到这步……个中艰难苦楚,只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方之助,是从老家族人那里,送到叔叔家寄养孩子,叔叔再好,也不是自己家,婶婶刻薄,堂兄弟堂姐妹没个好相与,所以才练就这份会看眼色,事事体贴性子,没点特别硬心气,不会路爬到这个位置。
江汲洪似乎早年喜欢过个小寡妇,情伤许久,性格大
心态有没有崩过,比如发过火,行为习惯有没有变化过,比如汤贵这点就很奇怪,她明明不再接客,有其它身份地位,为什又开始有入幕之宾?
吏部这几个,如果动手杀人,那定是有比面子更为紧迫事,让他们不能顾及脸面,必须当下做出取舍,有些事来日可以挽回,有些却不可以……那这个意外,可能就是不可预期,否则他们完全可以安排另外时间。
叶白汀指尖点在宣纸上,又想起潘禄话,说没有信息量,这人说话其实很多,说有信息量,就是因为话太多,掩盖很多可能方向,需得认真思考整理……
想很久,他都没什收获,总觉得有什东西就在眼前,可就是抓不住。
他干脆换个方向,先把案件有关东西放到边,从这堆卷宗里找出每个人生平,过往经历,看有没有什发现……
然后就发现点东西。
所有这些人,从两个死者,到潘禄,到吏部三人,甚至宫里两位厂公,都不是顺风顺水,路有人扶持,有家世有路子人,他们成长过程都有艰辛之处,但也同样因为自身过于出色,步步走到这个位置。
汤贵今天下午刚刚验过,现在是巨贾,皇商,起说话吃饭都是贵人,腰缠万贯,什都有,可是年少时做过很久船工,受人欺负白眼无数,寡母带他长大非常辛苦,行商是他机遇,若非发现此道才能,飞冲天,他未来如何,谁都不知道。
樊陌玉幼时家里沾过官司,人情世故上从小就不怎通,就是有把子狠劲,不是小时候隔壁邻居,青梅竹马姑娘陪伴提点,后又嫁与他为妻,他都很有可能长歪,好在运气不错,科举选官,之后才顺风顺水,人人都要客客气气称声‘樊大人’。
姚娘子,据说是青楼个妓子私自生下孩子,这种孩子成长环境是怎样,可想而知,她要不是自己咬着牙努力,路拼杀到现在位置,她和她娘都没活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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