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夜不只下官,尚书大人也在,你说什仇什怨,何至于此?下官看这凶手不是跟樊大人不恨,反倒像冲着下官来,没让尚书大人受连累,也让锦衣卫如此奔波。”
既然他话语提到上官,叶白汀当然不会错过,转向江汲洪:“江大人对死者可熟悉?”
江汲洪摇摇头:“昨夜席间大都是魏士礼客人,有些本官认识,有些则脸生,若问樊陌玉这个名字,本官定是见过,吏部掌理*员调动升迁,所有文书都需本官最后批复,不过也仅止如此,本官只对名字有印象,人脸却对不上,也从未有过相处。”
叶白汀便问:“如此话,‘潘禄’这个名字,江大人可有印象?”
“
叶白汀眼帘微垂,假装没品出个中深意,仗着脸嫩,向来扮乖扮单纯都极唬人,除熟人别人看不出来,干脆弯唇笑,像是就着对方刚刚回答,想到这点,有点好奇,顺嘴就问:“既然是找宝贝,为何不寻商人,却找樊大人?不会更麻烦?听人说,巨贾富商生意门路更多,很多宝贝都私藏在深库,只要价钱给足,不怕买不到呢。”
他想顺便试试,那个至今失踪皇商。
魏士礼笑容更深:“若是其它东西,下官许就去寻这些人,京城有个皇商叫汤贵,这年很有些名气,下官想为老娘买寿礼时第时间就想到他,但后来想想不行,小公子且仔细看这玉镯做工——”
待玉镯拿近,叶白汀才看清楚,这不只是光滑圆润老坑翡翠,它还有工艺,像是在原石切下来抛光之时就做足工夫,颜色在深浅渐变时,形成种类似佛光光芒纹理,不过需要特殊角度才能看到。
但最重要是,这个人认识汤贵,还主动提起……
魏士礼话音未停:“家母信佛,喜玉,下官为她寻礼物时并非要求玉镯,只是定要有‘佛光佛像’,类似这样特殊性,玉佛家母有很多,但这种带着佛光玉镯却没有,大昭只有过南荒些地界有,皇商都未必会囤这些东西,找樊大人却方便多,也省得下官头疼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……”叶白汀认真夸赞这枚玉镯,才斟酌着转移话题,“昨夜魏大人饮醉?”
说起这个,魏士礼脸色就变:“倒不知同谁结仇,大好升迁宴,非在这个时候搅局,叫所有人不痛快,下官若是知道谁这故意下脸面,必会叫他不好过!”
竟是怒从心头起,有点忍不,小爆发。
长得好看人在交际上都吃香,魏士礼纵是有点火气,似乎也很能让人理解共情,并不会挑剔他失礼,且他自己很快发现有些不妥,立刻将气氛往回拉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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