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!看出来!”申姜指着左边酒盏,“虽然都是蓝色,但这个颜色有些深,旁边这杯就浅很多!”
叶白汀神情淡定,声音稳稳:“色深为假酒,色深为真酒。”
达哈扒拉开别人,伸头过来看,仔细看发现虽不太明显,但真有区别,心里更憋气,怎这个仵作还真什都会?鉴别假酒也会?
哪知叶白汀不止这些,淡定开口:“有种东西叫黑油,指挥使应当听说过?”
你还真有?
“就这?”他仍然挑衅,“个人触感不,怎可作为辨别真伪依据?”
说完他就感觉不对,为什这个少年仵作笑眯眯看着他,就像故意等着他说这话,好方便打脸似?
叶白汀微颌首,满足对方需求:“假酒真酒,区别怎会仅止如此?折光率,粘稠度,沸点……”他个个念,前两个不太好以肉眼分辨,需要仪器,沸点倒可试,“木精沸腾是大约是六十四五度,真酒是七十八九度……达首领应该听不懂,不过没关系,意思就是个低些,个高些,普通人对火候不甚熟悉,可请请厨房大师傅帮忙鉴别,当会有收获。”
仇疑青点两个人:“你们去。”
人不揭短,你礼貌!
达哈眯眼,差点摔杯子:“昨夜宴客,请酒可不止种,味道本身就有差别!”
“若酒都是个味道,岂非无趣?”叶白汀看着他,微笑,“天下好酒,自不是个模样,千姿百态,方有气象万千,妙不可言,白酒,黄酒,米酒,果酒,猴儿酒,酒种不同,味道都有差别,但都是经酿造之后酒香,它们可能辣,可能呛,可能回味有点甘润,但绝对不会是臭。”
申姜:“没错!会臭只有饮酒人!达哈大人,你再想挑事,也得讲理不是?真胡搅蛮缠,什理都不认,什话都不通,那贵使团也没必要在京城蹦达,早点回家治脑子吧!”
仇疑青并未阻止申姜话,确有些无理,失风度,但是是对方先不要脸不是?
然而这还没完,叶白汀看看左右:“有没有火折子?”
仇疑青递个给他。
他打开吹燃,火苗往面前两酒盏里轻轻送——
‘轰’声,两杯液体燃起火焰。
叶白汀:“诸位来看,两边火焰颜色,有区别吧?”
达哈口气憋难受:“难道只这条!闻闻味道就知道,怎就这不信呢!”
“自然还有其它。”
叶白汀微笑道:“真酒假酒,手感也是不同,诸位可上前摸摸,假酒感觉更为冰冷,真酒初触却有种淡淡暖感。”
申姜马当先,立刻尝试:“还真是!这个是假!”
达哈: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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