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白汀就说话:“你眼白微黄,眼底微青,看起来脾气不小,你
可昨夜这里有酒局,现场这多酒坛子,明显与席人都喝不少,到现在为止只出现这个死者,只有他个人喝是假酒?
怎操作?是他自己失误,还是谁动手脚?
叶白汀眉间微蹙,心下有疑:“死者最后杯酒,是和谁喝?”
副首领木雅怔瞬,看向达哈。
“就是本人,怎样!”达哈嗤声,不善目光紧紧盯着叶白汀,“你刚刚说这里待客请宴,用是假酒?你们锦衣卫都是这张嘴说瞎话?塞外风冷,男儿豪迈,老子年里有大半年是醉着过来,什酒喝不出来,怎可能用假酒做宴!真要用假酒,那应该死死片啊,为什别人都没事,偏他死!”
汀走过来,先是凑近尸体闻闻,仔细观察,又围着尸体转圈,细看左右,才掏出手套,开始验尸。
“……死者着身上有很浓烈酒味,尸体僵硬,波及全身,尸斑小块,条纹状,大多聚集在肩下,俯趴位置,角膜轻度浑浊……他死亡时间在六个时辰之内,很可能是酒后昏趴在小几上时死,因表现状态为昏睡,别人才未第时间察觉。”
“那不就是醉死?”
达哈阴着眼看现场圈,揣着袖子,阴阳怪气:“你们该不会是随便找个原因,来糊弄吧?说出人命,你们就说不是人命,是意外?”
现场没人理他,仇疑青也没有。
达哈非常不满意,视线滑过仇疑青,意有所指:“说你们不把使团当回事,还真是,随便找个人来诓骗,这嫩书生娃娃,你说他是谁养着小情儿,信,说他是仵作?他会看死人,见过几个死人,他不会看到点血就能晕过去吧!那你们可得感谢‘待客’周到,没闹出什血糊啦现场呢!”
仇疑青眸色瞬间犀利,申姜也撸着袖子往前:“说你——”
叶白汀却把人拉回来,摇摇头。
之后,他从上到下把达哈打量遍,突然笑,颇有些意味深长。
达哈突然感觉后背有点凉飕飕:“你笑什!”
叶白汀手里验尸动作未停,仔细扒开死者眼皮,看角膜情况判断死亡时间时,发现点不对:“死者视网膜充血,视盘苍白,他视神经好像有部分萎缩……”再拉过来看手,“指甲有紫绀痕迹。”
“那如若解剖,很可能会发现伴有脑水肿,肺水肿,胃及十二指肠散在性出血点——”
仇疑青眯眼:“死者不是醉死。”
“不错,”叶白汀沉声道,“死者死亡原因是中毒,毒物应该是假酒,或者叫木醇,木精。”
这是甲醇中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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