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鸣:……
为什这人什都知道!连三皇子怎吩咐都知道!
他感觉面前人越来越陌生,变得面目模糊,不再认识,明明以前是个乖乖软软娇少爷,很好骗,别人说什就信什,进诏狱之后,突然变个样子,会验尸,会为人处事,连人心都能猜度,精准判断……
他错过什?诏狱对人改造,竟然有这大?
早知道……他不该不闻不问,该找掐死他!他就不该让他认识仇疑青!
,就因为他年纪大些,为兄长,叶白汀就不可以不敬,他们站位,从来都是他在前,叶白汀在后,他在下首,叶白汀就不能在上首,他要跪……叶白汀就不能好整以暇坐着。
可现在,叶白汀端坐在椅子上,面前有茶水,背后有烛盏,门外有锦衣卫相护,而他,只能跪在叶白汀面前,不管如何尊严扫地,如何被折辱,都不会有任何人管。
诏狱里日子……不见天光幽暗,不怀好意囚犯目光,吃人老鼠……
心里又酸又痛又不甘,不知怎,突然催生出阴暗怒火,贺鸣不怀好意地冷笑:“那是在故意激你,你继续不懂眼色,继续办案子,才有机会让黑衣人做乱顺便杀你啊,谁知你运气这好,竟然没死!”
叶白汀看着他,缓缓挑眉:“不,你没有那聪明。”
叶白汀看到对方眼底晦涩恨意,只觉得可笑:“你现在处境,用你那可怜那小脑瓜想想,也该有所判断?双方实力如何,已经非常明显,说说吧,你背后主子,是谁?”
贺鸣咬着牙:“你们不是聪明着?不是无所不能,什都能知道?自己去查啊。”
叶白汀:“三皇子,是?”
“你,你怎知道?”
这三个字出来,贺鸣是
贺鸣顿住。
“你那趟来北镇抚司,不是你自己想来,是你背后人让你来吧?”
对方这个神情变化,电光火石间,叶白汀就想清楚:“你背后主子让你来那趟,是听到风声,知道们要查舞弊案,就借你嘴来警告们,们要是听,避开,那可太好,于你们大有裨益,你们秘密不会,bao露,还会明里暗里借此事嘲笑们——看,北镇抚司又如何,锦衣卫也就这样,没什好怕。”
“们要是不听,继续查——也在你们计划之中,坊间黑衣人祸乱,已经说明切。”
“你家主子想很多,把们扰乱,他才好行动隐蔽,但你明显没想那多,你只是想借此机会,来欺负下,放点狠话,可惜你没想到,当日频发意外,还遇到熊孩子双胞胎,最后是你狼狈着回去……可是如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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