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疑青顿下,似被这话提醒似,挥手让上来锦衣卫下去:“换刑房用刀来吧,贺大人见多识广,怕是瞧不上这点小打小闹。”
贺鸣:……
板子鞭子铁链子声音慢慢消失,在后门远处,很远很远地方,似薄细刀刃划在地上墙上声音传来,刮人头皮生疼——
“好啊,招。”
贺鸣眯眼梢,舔舔唇:“你们说跟真似,要不配合着点,是显得有些不尊敬,行,人是害,都是害,行吧?”
北镇抚司大堂,阳光暗洒,风静无声。
在场所有人齐齐陷入安静,有人心中骇然,没想到贺鸣这猛,什话都敢怼回去;有人事不关己,高高挂起,只想看个热闹;也有人心中着急,事情都发展成这样,证据有,就是没有关键目击证人,别人就是不配合,不招供,还能有什办法?
仇疑青倒是不担心,指节叩在桌面:“贺鸣,你在刑部当差,当知北镇抚司办案,有特殊辅助手段,与别处不同。”
贺鸣当即变脸色:“你意思是……”
仇疑青也没说话,手指往前划,两边锦衣卫立刻有动静,紧接着后面传来细微,又绝对明显,能让你听得到声音——
“郁闻章呢,知道他在家有个老母亲,找人把她控制住,哄老人家开心,拿她东西,在个月前,趁着去百佛寺求签机会,找到郁闻章,要跟他好好聊聊,增加下感情,别离那远,可他冥顽不灵,还是天真很,觉得本让人恶心策论就能把赶跑,即是自己过去找他聊,怎会轻易放弃?”
“本想劝他乖点,好好听话,可他不听,只好拿出老母亲东西威胁,谁知他宁可舍自己性命,舍年迈家人,让人骂不孝,也不愿意听话,直接就跳楼——”
“哦,不是他自己跳,得是推,不然那衣襟袢扣,怎那巧落
那是板子,是鞭子,是锁链,是所有只有你想不到,没有这里做不到刑具。
贺鸣咬牙:“皇城根里,天子脚下,指挥使要屈打成招不成?”
申姜直到现在,才真爽,嗤笑声:“瞧贺大人这话说,北镇抚司办案,怎可能屈打成招,这只是对证据确凿,又嘴硬不认人犯点教训,教他开开眼,好好说话……有冤要打,才叫屈,对真凶而言,打算什,没当场要他命,都算仁慈过分!”
你这样哪还有脸叫屈,你就是欠揍,不见棺材不掉泪!
“贺大人想来是不怕这些,”叶白汀微笑,“上次办户部案子,堂上对户部尚书用刑时候,贺大人就在场,不也什都没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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