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疑青颌首，转向贺
鸣：“当日事发，本使问过你话，你说你自下楼，再没上去过，为什
胡安居看到
你？”
贺鸣眉梢微挑：“他自己不是说看错？他眼拙而已。”
“他眼拙，别人也都瞎！”申姜刷
甩出锦衣卫调查走访记录，“你以为所有人注意力都在看榜，无暇关注其它，茶楼伙计掌柜可不是死，有人看到你进楼！”
贺鸣停顿片刻，抬头看申姜：“那他可有看到，
做什？”
申姜皱眉，没说话，这个还真没有。
仇疑青并未紧逼，问起死者：“章佑死时，你说自己在看榜，在人群之间？”
胡安居：“是。”
“你确定？”
“下官确定。”
“那为何有人亲眼目睹，你并未时时在人群里，回过楼里？”
疑青：“高大人四年前榜上有名，成就官身，今年就能辅助恩科大考，可见政绩不错。”
高峻：“指挥使谬赞，下官腹中诗书才学算不得好，不见得为人处事也差啊，做官不就是为百姓，为朝廷，今日所有，都是平时努力结果。”
“你呢？”仇疑青看向胡安居，“为何你进翰林之后，再无建树？”
胡安居唇角微苦：“下官……才学不足，愧对朝廷，愧对圣上。”
仇疑青修长指尖点在桌面：“是？本使怎听说，胡大人性格温润不失机智，左右周旋推扯，帮同僚平很多事，帮官署避免很多麻烦，很是助人为乐，旁人无不称颂，也不是没有政绩官调机会，胡大人却没有要，转手送给他人——怎，是不喜欢？”
所有人注意力被放榜引开，有人看到他都很难得，至于他接下来去哪里，做什
“下官……”胡安居握着手紧紧，“下官只是好像看到什人，追着过去，到茶楼门口时发现看错，又折回街上人群，只是进门，并未上楼，也未看到其它。”
“你看到是谁？章佑？”
“不，下官并未看到章佑。”
“你以为自己看到谁？”仇疑青声音微重，提醒他不要撒谎，“不是熟人，满不在意话，应该不会追。”
胡安居这次停顿很久，才道：“……贺大人，以为自己看到贺鸣，贺大人。”
胡安居：“下官只是觉得……自身资历不足，还有很多需要成长地方，暂时不用那着急。”
仇疑青：“是不着急，还是不想遇到麻烦？”
胡安居顿：“这……下官不明白指挥使在说什？”
就这顿，面色剧烈变化瞬间，别说叶白汀，申姜都看懂，胡安居才不是不知道指挥使在说什，他明明知道非常清楚！
还真是怕麻烦？升迁可能会带来麻烦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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