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鸣:“同个官场做事,很多公务需要交接,低头不见抬头见……说彼此熟悉吧,实则交往并不多,只在某特定时间段,特定机会场合,有过来往,其它,生活习惯,个人喜好,皆格格不入,他未必喜欢,也不定喜欢他——这般回答,指挥使应该懂?”
问题是回答,却也在故意刺激仇疑青情绪,用叶白汀这个人。
仇疑青早知道他不会配合,也懒得和他周旋,直接切入主题:“章佑是不是在勒索你?”
贺鸣顿瞬,笑容更大:“指挥使这话有意思,章公子为什要勒索?同他又没什关系,只偶有不和,为人光明,做事坦荡,他能拿到什东西,来威胁勒索?”
为人光明,做事坦荡……
好不。刚愎自用,狂妄嚣张,不知低调谦逊,不懂反思自身——从不与这样人为伍。”
“你二人对话,本使听到,他说你抢过耿元忠东西,是什?”
“原来指挥使对这个问题感兴趣,”贺鸣唇角噙笑,“不瞒指挥使,这件事也很想知道,可惜章佑死,再说不出来,不若您累个腿脚,去问问耿元忠本人?”
这不是什不知道,这是挑衅。
仇疑青眼瞳斜过来,声音无半点波澜:“该问之人,本使自会问询,现在问是你。”
要不是叶白汀心理素质极强,恐怕会当场笑出声,就这个东西,也敢用这八个字来形容自己?
他捧着茶盏手指都紧,怕把杯子摔,干脆轻轻放在边,不再喝。
仇疑青视线不着痕迹掠过窗边,收回到桌前:“章佑因何笃定此次恩科必榜上有名?”
贺鸣:“这个问题,指挥使得去问他,问没用。”
“不只章佑,”仇疑青眉目微厉,“年前科举,四年前科举,本使都曾查到,不止人在大考前后有过此类言语,这些人又刚好,都在那段时间与你接触过——你怎解释
简单眼,简单句话,贺鸣却觉头皮发紧,如面刀锋,好像正在威胁挑衅人不是他自己,而是对方,如果不好好说话话,对方是真会杀人!
“宦海沉浮,机缘与危险同在,你永远不知道,自己什时候不小心做错事,得罪人,”贺鸣收起些之前懒散调侃,看着仇疑青眼睛,似乎非常真诚,非常坦率,“此事确不知,也真很想知道,章公子为什那般恨,总是看不顺眼,非常期待有人能为解惑。”
仇疑青:“你和耿元忠不熟?”
“熟啊,怎不熟,”贺鸣再次微勾唇角,“如同和那义弟,指挥使觉得,跟他熟不熟?”
仇疑青眸底暗色微涌,气势微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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