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汀汀在心疼,知道。”
“谁心疼你!你知道什!”
“就是知道。”
叶白汀:……
算,跟这狗男人说不清。
叶白汀:……
他垂眸,随手找柄油纸伞。
春日雨都很温柔,并不很大,斜斜织下,如烟似雾,连视野都有几分朦胧。
仇疑青也是走到廊下,才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合适,湿成这样,太失礼,心里知道该回去换身衣服,又有些舍不得,既然来,他就很想看小仵作眼,小仵作不理也行。
突然面前门‘吱呀’声打开,他心心念念人执着油纸伞,走到廊前,挡住空中落下来雨,眼底清澈明净,如这场春雨:“淋雨很好玩?”
危机都能手到擒来,游刃有余样子;喜欢他总是能及时伸出来保护自己手,假正经占便宜情不自禁;喜欢他无论怎忙,都忍不住回来看眼,却不让自己知道,不想给自己带来任何负担牵挂;喜欢他在自己口渴时递来茶水,犯馋时顺手买来吃食……喜欢他那些从来不说,隐在动作举止里,藏在心里话。
冬天炭,雨天伞,那多丰富可爱细节,是岁月流年里,独属于他隐秘,只他人能看得到,狗男人怎就不明白呢?
耳边突然听到淅淅沥沥轻响,像水滴打在屋檐,顺着青瓦流下来,落在石台,溅出小小水花,空气中多湿润味道,下雨。
叶白汀起身,收捡窗前信件。
信看得太久,不知不觉间,好像已经到傍晚,今日天色阴沉,没什阳光,他都没时间观念……收着收着,手慢慢停下来。
他刚要转身走,
他接过小仵作伞,罩住对方多点:“不生气?”
叶白汀眉目横直:“你身上伤呢?不是快死?”
‘受伤’不担心,却心疼他淋雨?
仇疑青指尖摩挲过伞柄,眼角微敛,眸底染上暖意。
叶白汀脸不可思议:“咒你死,你还笑?”
窗外雨这大,光线还这暗,仇疑青外面事办没办完,回没回来,会不会淋到?
叶白汀收拾完桌子,就听到院外马匹声音,稍稍有些嘈杂,是有人回来。
很快匹黑亮骏马嗒嗒嗒地冲进来,马夫拦都拦不住,是玄光,它好像有点讨厌下雨天,跑特别快,边跑向马厩,还边朝后叫两声催促,像嫌弃马夫太慢,催促他快点,赶紧给它擦毛上食。
再之后,叶白汀就看到仇疑青。
他应该是跟手下交代些事,进来就慢拍,这大雨,也不知道回房更衣,直愣愣就朝暖阁方向走过来,走过来也不上前敲门,就站在廊前,雨下,脚步动动,又收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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