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留白处也有题诗——风雨如晦,鸡鸣不已。既见君子,云胡不喜?
与之相衬,花笺上蛾眉月被细细笔触勾勒,隐在云中,画里雨丝缠绵,打湿美人袖口。
这句诗太熟悉,出自《诗经》,描写大概是有情人久别重逢时喜悦,天气不好,鸡叫狗跳,可见到心上人,怎会不欢喜?只要有这个人在,周边所有切都是美,好。
可画里传达出情绪却并没有那喜悦,反而透着隐隐难过,忧愁,好像惹别人生气,高兴是高兴,就是不知道怎哄别人也开心。
叶白汀三人进来时,就看到蔡氏拿着小像,素指轻轻抚过画中美人,表情怔怔。
“去看看?”
“好。”
指挥使说话,少爷点头,二人就往外走,脚步那叫个整齐,动作那叫个干脆。
只剩申姜个人挠头:“到底去哪里,你们倒是给个话啊!”
他喊归喊,脚下点都不含糊,跟着就过来。
锦衣卫看现场,倒是各自准备工具,但现场痕迹极为重要,他们在往外挖时候需要很小心,不漏过点细节,需要定时间。
死者脚底扳指倒是很方便,没多久就清理出来。
仇疑青用帕子垫着,拿起圆环状小东西,看眼,递到叶白汀面前:“里面有字。”
叶白汀头凑过来,就在扳指内壁,虽有泥痕覆盖,深刻笔迹仍然很明显,他只看眼,就皱眉:“篆体?”
对不起,他不认识。
“夫人因何落泪?”
蔡氏转头,看到气质类似人,叶白汀和昨日仇疑青样,也是站在这里,长身玉立,眉眼干净,问同样话。
她抬手摸摸自己脸,微湿
叶白汀:“二房。”
仇疑青:“问询蔡氏。”
……
蔡氏在房间里走来走去,直在翻捡东西,做为失忆人,她真很努力,想要找回记忆,想知道自己是谁,现在是个什情况。
院子里所有房间,她几乎都翻过,收获并不多,此刻拿在手里,仍然是副小像,还是那个浅粉底色,印有如钩蛾眉月花笺,还是那个红裙美人背影,只是这次,美人打把伞,把整个头肩都遮起来,点肌肤都没露,画中引人遥想,只有背部片乌发,以楚楚纤腰。
他不识字,在这里就是个文盲,可他点也不难过,理直气壮问领导:“这写是什?”
小仵作理直气壮要求让指挥使相当受用,指挥使拳抵鼻前,清咳声:“是‘溥心’。”
溥心……应溥心。
叶白汀挑眉:“侯府二老爷?”
申姜也怔住:“所以墙里这个人是他?可他不是死在外边河里?怎会在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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