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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白汀这边,赵兴德初步尸检已经进行完毕,心中更为笃定:“赵兴德是不是他杀,死亡原因或许存疑,可前头两个,管修竹和孟南星,定不是他杀。”
“啊?”申姜已经从指挥使手里,瞄到赵兴德遗书,“可他承认啊!”
仇疑青脸‘你眼睛怎长’质疑:“所谓遗书上,只说结果,承认这件事是他做,却没有讲说任何过程细节,也没提供物证人证。”
这敷衍东西,你也信?
,和这边不清不楚,年头可追溯到十几年前,有些事呢,太贵妃不想叫人知道,他就得和万承运私下多有来往,有些事可以互帮互助,利益在起,你还跑得?你还敢背叛?
这本没什,可仇疑青那边动作太大,看起来都有点不死不休,皇上直没表态,这个‘没表态’就很微妙,不支持,就是默许,眼下形势,万承运是不是命案凶手不重要,作为户部尚书,参与库银贪污,是板上钉钉事,最后定会倒霉,他倒霉不要紧,要紧是怎把自己人给捞出来……
东厂不能有事,太贵妃不能有事,这几年他们缩再缩,都快没站地方,最后这点地位颜面,定要保住,不然……难道真去看皇陵?
怎在这件事情里游刃有余转身周旋,是个问题。
不过堂堂东厂厂公,倒也不怕被人欺负,不是他自夸,他打十来年前伺候主子开始,就是在宫里横着走人物,这点小事还真难不倒他,谁屁股底下没屎,谁没干过点不干净事?别人非要拽着他死,那就大家起死,你家人老小,你外室私生子,哪个也别想逃,你要是乖顺,明白自己这回是栽里头,躲不过,做人留线,不乱说话,你家人不也好好保全?
申姜:……
叶白汀已经和门口锦衣卫说话:“可否请死者妻子钱氏过来问?”
锦衣卫很快去传话,钱氏来也不慢,已经去妆,换上
官场里人,什道理不懂,这个也得明白,不然凭什走这远?站这高?明白‘水至清则无鱼’,开始敢伸手,伸大手时候,就该懂,运气不好,迟早会有这天。
至于手里头没人用,富力行也不担心,走这个,不还有下个?科举进士茬茬进来,大浪淘沙,他站在这个位置,还怕寻不到效忠人?
条条处处想通透,低头看,面前小太监还是脸害怕,鹌鹑似缩着,好像马上要被要命似。
“瞧你那胆子,还不如芝麻粒儿大,怕什?先帝驾崩那乱局,你爷爷都挺过来,这点小场面,怕个蛋。”
要死,也是别人死,沾不到他富力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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