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生怕掉那下把刀刃给碰坏,他还煞有其事挥挥,比划比划,边比划,边回头看富力行:“厂公怎不走?是块头太大,又挡路?”
富力行:……
宫中谋生多年,富公公懂得个道理,跟讲理人讲理,跟耍横人耍横,你跟讲理人耍横,丢面子,跟耍横人讲理,容易丢命,好汉不吃眼前亏……
他屁股沉,又坐回去:“倒是想起来,还有些口渴,不急,喝盏茶
富力行刚刚被申姜高声吓唬操作拦住脚,又因‘好男风’这样出其不意信息顿下,再细听,外头已经没有动静。
然而他还是想走,站起来,微笑道:“问案之事,咱家实是帮不什,这便告辞。”
这次叶白汀并没有阻拦,同样报以微笑:“想是厂公贵人事忙,不愿给户部这面子,申百户——”他看向申姜,“还愣着做什,给厂公让道啊。”
这笑里藏刀路数,申姜可看太明白,少爷这话才不是要让他让路,这是反话,让他叫人别走呢。
跟在少爷身边日子久,他也会演,猛拍脑门:“瞧这眼力劲,厂公您这边请,慢走——”
什得是他!”
叶白汀要就是这个效果,眸底有微芒闪烁:“所以你有喜欢人,不是他,是谁?”
申姜:“是谁!”
李光济脸色白,知道自己说错话,但这场面,他真扛不住,耷拉下脑袋:“是有喜欢人,但不喜欢管修竹,是……孟南星,他是这里最有才华人,他最柔软,最细心,可他家世……他娘对他期待那高,肯定不会同意。”
叶白汀:“所以你觉得他娘现在死,你有机会?”
他还真大步往前走,让开通道,可惜人是往前走,绣春刀却个‘不小心’,落在地上。
这没办法啊,他只得回来捡。
这里是户部内衙,所有带到护卫都在外头,整个房间包括外面整个大厅,带刀就申姜个,他要真是横起来,这刀剑无眼,别人怎办?
富力行眼神就慢慢深起来。
申姜还生怕人家没看懂,把刀捡起来,拍拍刀鞘,觉得不放心,还把刀拔出来,十分爱惜,拿出直塞在身上,很少用到帕子,擦擦刀身。
“不……不敢。”
“不是收到他送过来东西?他就没写封信?”
“只是点特产,所有人都有份,”李光济叹口气,“定是母亲去世,他忧思成疾,没心情写字……他那好,那孝顺,这次受那大打击……”
叶白汀:“他是否也喜欢你?”
李光济就有点害羞:“不,希望他喜欢,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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