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并没有看尚书万承运眼,但这话间机锋,万承运懂,别人来是阳谋,手里有倚仗,该配合还是得配合,不然皇上那边交代不过去。
“不知锦衣卫有何问题,公务繁忙,时间有限,就别耽搁。”他倒是催起来。
富力行:“那咱家就——”
叶白汀却阻富力行路,从他面前晃过圈,走到边椅子旁,掀袍坐下:“厂公急什,既来之则安之,去年案子您又不是不知道,听点看点,回头回到宫里,贵人问起来,您也有话回不是?”
他根本没有试探富力行来意,这事就是秃子头上虱子,明摆着,这位肯定是别人拉外援,聚在起能为什?想辙对付锦衣卫呗,富力行想出去,大概是听到外面动静,想帮着看看,可他就不信,这里马上要问案子,富力行真忍得住不听?不听,怎找漏洞帮别人忙?
叶白汀有意摆姿势绷气势时候,申姜也没闲着,懂不懂,反正得支持,他也不知道做什好,干脆把刚才少爷递给他牌子拿在手心,玩儿似转着。
这是锦衣卫指挥使才能有特殊铭牌,御赐,重彩,有它在手,就相当于是半个皇命,谁敢放肆?
房间越来越安静,气氛也越来越平,仿佛刚刚争吵,外面噪音,都没有发生过样。
富力行不愧是厂公,很会说话,唇角噙假笑:“小先生可是说笑话,这是户部,非皇城内宫,哪能轮得到咱家说话?倒是有点巧,能在这里与小先生偶遇。”
叶白汀眼皮抬都不抬下:“是挺巧。锦衣卫办案,总要排除千难万阻,刀山趟得,火海去得,若有需要,别说这户部官署,便是敌营大帐,该闯还是得闯,倒是公公你——难得在外头见到,不在宫里伺候主子?”
富力行很明显犹豫下,可现在外头并没有声音,那个瓦片落地声音好像就是巧合,不定就是人弄出来,可叶白汀和
你说这里不是地盘,轮不到说话,还就给你讲讲这个理,你之间,到底谁更不该出现在这里?
富力行装模作样看口气:“咱家年纪大,年老力衰,不比小先生正当年,管得多,任务重呢。”
边叹气,边心说那卖花少年死不冤,有这样珠玉在前,谁爱看那粗制滥造赝品?换他是指挥使,也不会干。
叶白汀听出对方话中隐意,也不害臊,面上表情端稳稳:“厂公所言极是,指挥使有托,锦衣卫上下不敢敷衍,如今正事要紧,顾不得其它,户部问话势在必行,厂公可要阻拦?”
“瞧这话说,”富力行哪可能让人抓到把柄,“这圣旨都下,咱家哪里敢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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