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梢垂下来,声音微低:“是该好好谢谢你……对、、、照、顾。”
许是这话里阴阳怪气太隐晦,贺鸣时没品出来,还沉浸在‘自己好伟大好有人情味’人设里,
“只有们才是家人,汀弟,为兄难道会害你?若你早表现出对仵作兴趣,为兄那里是刑部,岂不正好?你说出来,为兄怎会不帮你?”
贺鸣想想,他和叶白汀在个家里生活十几年,算是看着叶白汀长大,叶白汀小时候,也曾经有过粘他时光,越说越有自信,越说神情越平顺,眼底也现出难能见温柔:“还记得小时候事?”
“每次你同你姐姐胡闹,在外头惹事,都是帮你们混过去,义父望子成龙,对你恨铁不成钢,拿起家法要打你时候,也是拦住,帮忙圆场甚至求跪罚,还有那个夏天,雨那大,水那深,背着你走很远很远路,带你回家……你都忘?”
叶白汀面目沉肃。
这些往事,贺鸣不说,他还想不起来,现在想想,倒是历历在目,他在外头调皮惹事,姐姐护犊子,不管是骂人还是揍人,都是不想他受委屈,孩子之间打打闹闹,大人们般并不会过分关注,是,姐姐比他大很多,不能算是孩子,可姐姐那聪明会办事人,明明处理好,为什父亲会知道?要动家法,需要贺鸣跪求帮忙圆场?
小时候傻,没注意也不会去想,现在想想,家里怕是有个告状鬼啊,别人都不争气,都爱惹事,可不就显着他?又勤奋又乖,满腹才华,未来可期,还孝顺知礼,可不就得别人夸奖看重?
贺鸣当时所有行为,都是有目,要,是不想起被罚,还担个‘知情不报’同犯罪名;要,是想表现突出自己,争取以后更多更好机会,学习,交际,亦或其它。
背他回家那个下雨天就更别提,要不是被贺鸣骗,他也不可能大雨天跑出去,雨淋着好玩吗,他又不是有病,贺鸣确背他回家,那年他才七岁,个子不高,瘦瘦,重不到哪去,贺鸣背着他并不费力,单手就搂住,可那大油纸伞,贺鸣只顾着自己头顶,全然顾不上他,到家时他整个人都湿透,病小半个月,反倒是贺鸣自己,功劳有,孝悌也有,鞋子湿透,上半身点没事,健健康康,活蹦乱跳。
过往种种……贺鸣还真敢说!
叶白汀自己小时候经历坎坷,见惯人情冷暖,最是恩怨分明,别人待他好,他可以记很多久很久,永不会忘,如若别人别有用心,根本不是想帮,他转头就能忘,没必要在意,也没必要承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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