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修竹死这天,案子不但已经发出来,且证据列堂,条条指向他,虽未最终定罪,形势却很不利,他心里应该明白,且压力很大。
“或许。”仇疑青站起来,“走?”
“嗯。”叶白汀也站起来,伴在他身侧,“不过他应该心态很好?那难,那愁,还
仇疑青:“您认识?”
老者:“您说名字不知道,说起这长相,那是挺俊俏,去年入夏吧,那段日子总来这摊子上吃馄饨,很多时候连身上官服都来不及换,也不知哪个衙门那忙,都不让人歇……七夕那天也来,别年轻人成双成对,他却是个人,还愁眉苦脸,人是真好,自己有心事,就是默默吃东西不说话,可看到被客人找茬,推把,还是站出来帮忙……”
叶白汀:“他愁眉苦脸,有心事?”
老者点头:“是呢,直板着脸,不过这孩子那段时间总来,看起来不像是脾气不好人,应该是遇到什事?”
“遇到事啊……”
抱不平。”
“打抱不平啊……”
叶白汀见老者神情有些不般,便问:“您见过很多打抱不平人?”
“这个年纪,这个腿脚,平时受人照顾颇多,也见过很多热心肠,让家里老婆子过年烧香时都要念叨念叨,好人有好报,可有些人运气实在不好,就说去年七夕……”似乎察觉到这个话题不大吉利,老者立刻住口,“嗐,都是过去事,不提不提。”
叶白汀见仇疑青老神在在,似乎不觉异常,立刻就明白,这男人哪里是过来带他吃东西,就是来打听消息,管修竹死前,应该来这里吃过馄饨!
“应该是,后来聊几句,他笑就多起来,和寻常样子没差。”
“聊什?”
“倒也没什特别,就是问问们最近日子过得好不好,生意怎样,江南雨水成患,问们有没有被波及,可有听到过什乱七八糟事……再多就没有。”
老者简单说说那日情境,边上就又有客人来,赶紧道声恼,转身招待客人去。
叶白汀吃完碗小馄饨,暖意从心里往外冒,神情也慵懒些:“心里有事……莫非就是贪污案?”
他便又问:“去年七夕?也听说些事,老伯您说可是个叫管修竹年轻人?”
“管修竹?谁?”老者脸茫然。
叶白汀怔,难道错?
仇疑青仍然很淡定:“个长相很是俊俏小伙子,去年夏天总会经过这里,阔额高鼻,两边嘴角微微上扬,不笑也像在笑,心肠好,人生很白净,眉毛很浓。”
“哦……”老者想起来,“原来他叫管修竹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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