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白汀执起酒杯,仰头饮干:“你知道,其实最初是想学刑侦——呃,做捕快。”
“捕快?”仇疑青脸不赞同,满脸都是‘就这点出息’,“你该立志做锦衣卫。”
叶白汀就笑,他手托着下巴,又发现点,这个男人胜负欲很强……
“嗯,你说对。”
仇疑青肃着张脸,问:“为什没来?”
仇疑青这才没反对,由着他点道辣卤。
不多时,菜好上桌,酒也温好,叶白汀看到辣卤尤其开心,挽袖执壶,给彼此倒上酒:“今日多谢你救命之恩!”
仇疑青举杯,与他相碰:“也要谢过你,为镇守北镇抚司。”
“嗯?”口酒干掉,叶白汀才摆摆手,“没干什,都是他们自己争气,还添不少麻烦……咦,这酒不错啊,没那辣,回味还甜,好喝!”
仇疑青执壶,为他满上:“你喜欢,便没白买。”顿顿,又道,“莫要太过自谦。”
不打招呼,他合上书:“切可还顺利?”
仇疑青:“尚可。”
叶白汀看到他手上提酒坛子,精致小巧,分量也不大:“梨花白?”
“不是想尝?”仇疑青把酒坛子放在炕头小几上,随手脱披风,放到边。
叶白汀刚要动,他又按住:“来。”
“为什啊……”
说到这个问题,叶白汀就垂眼:“老师说,不适合刑侦。”
仇疑青:“
“也不是自谦……”
叶白汀想起白天事,他站在墙头,按着周平,又是晃手腕上小镯子,又是激烈逼供,突然有种想捂脸羞耻:“这回……确是有些冲动。”
他当时确不害怕,有胆气,可要真出事,大半会后悔,站在底下申姜也不好办。
仇疑青三根手指拎着酒盅,眸底墨色氤氲:“此次案件,你好像特别生气。”
这不是仇疑青第次说这句话,也不是叶白汀第次听,也许是桌上酒太暖,也许是窗外雪月太动人,梅枝太妖娆,这样夜晚,总会勾人们想要倾诉。
他将红泥小炉拿过来,摆在桌边,温上酒:“叫人去传菜,马上就来。”
今夜气氛着实不错,窗外有雪有月,还有不甘寂寞,伸到窗前梅花枝,万籁俱寂,与友口酒,倒也合宜。
叶白汀舔舔唇,开始冒小心思:“那也要个下酒菜?”
就他这神情,仇疑青猜都不用猜,这下酒菜不用说,定是辣口。
叶白汀拳抵唇前,轻咳两声:“你今天既然说有功,允可以适当出格,就别再说扫兴话。”他觑着仇疑青表情,又加句,“问过大夫,风寒已经彻底好,吃什都可以,只要不过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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