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代单传,祖父和父亲皆已去世,是独子,家里顶梁柱。”
申姜眼睁睁看着吴新立理理衣角,还挺骄傲。不是,你都被罢官,没俸禄没进项,全靠别人养着,你骄傲个什劲!
“是……?”
吴新立自己还不满意:“家有老母妻女,老,都快进棺材,手里东西仍然攥着不放,给能怎?有银子不也是疏通官路,到时候她要是去,也风光不是?妻子也早是半老徐娘,点姿色也无,只会盯着身边会不会有小妾,也不看她胖跟猪似,哪来脸拈酸吃醋?看她眼都想吐,要不是看在她嫁妆丰厚份上……呵,嫁妆那般丰厚,但凡能想着帮点,都能每天意思意思,昧着良心赞她两句。女儿,呵,赔钱货罢,长不出挑,才华不出众,还命中克夫,想找个不错联姻对象都够不着,要她有什用?”
申姜听下去:“你这……是不是成见有点大?”
那你审美可不怎样。
屏风另边,申姜又问几个问题,就叫李宣墨下去,换上另个男人,年纪比较大,已是不惑之年,叫吴新立,前面几人不管开不开心,面上都是片阔朗,这个人不样,走出来就脸阴郁,像谁欠他几万两银子似。
“你做过礼部侍郎,不该人脉广阔,仕途顺畅?为什被罢免?”
吴新立袖子甩,哼声:“还不是世人愚蠢,尸位素餐,就喜欢听别人吹捧拍马屁,尽信小人,不信君子。”
“你是君子?”
吴新立眼皮甩:“什叫成见?说不对?谁家不是个样子?女人没用,不如扔。”
申姜冷笑声,和这种恶心货也说不通,干脆直接问案情:“王采莲,方晴梅,余红叶,都认识?怎认识?”
吴新立又有话说:“王采莲是女儿手帕交,你看看,人长得不行,连眼光都不好,她都知道自己命中克夫,还不温柔贤惠点,找那些高门贵女多巴结巴结,跟个丑婆娘玩什?王采莲脸上那玩意儿多晦气!天天跟她玩,贵女们怎不会越来越远!还说什王采莲是个有志气人,她也想不靠别人,活精彩,精彩个屁,连嫁都嫁不出去,没男人要,你还想精彩?你还不如根绳子吊死
“自然!”
申姜差点从位置上掉下来,就这理直气壮,没半点谦逊样子,还敢说自己是君子?目中无人,唯独尊,就这性格,怪不得被别人排挤。
“你如此‘坚定自信’,平时不会被家人说?”
“她们懂什?堆老弱妇孺,头发长见识短,除烧火做饭洗衣叠被,还能干什?”
“你家中都是女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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