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帝在时,东厂独大,直接向皇上负责,几乎被喂成了当时的尤贵妃,现在的尤太贵妃私有财产,西厂避其锋芒,无处可依,转投了当时的太后,现在的太皇太后脚下,在今上继位前后,算是帮了些忙立了些功,才重新和东厂分庭抗礼,谁都不怕谁,又谁都不服谁。
新帝继位,朝廷格局改写,太皇太后和尤太贵妃都低调了下来,没惹出过什么大事,似乎怎么着,宇安帝都得给个面子。
……
叶白汀被申姜请去了暖阁,桌上小吃一水摆开,都是精致好看,味道不错,分量也不太大的。
申百户捋了捋被火燎焦的发梢,口沫横飞的,和娇少爷八卦早朝的事。
上衣服也被烧的不成样子,大冬天的,愣是忙出一头大汗。
慢慢的,京兆尹的人来了,五城兵马司来了,一边救着火还在一边茬架搓火,什么这是你的问题,为什么要什么什么没有……北镇抚司就申姜一个百户带着人,指挥使连影子都不见!
申姜感觉不太行,这回别倒了霉,被人给搞了啊!
冬月十六,初雪的第二天,早朝。
台阶下人们吵翻了天,只因这次事故损失过大,死伤十数人,轻伤快五十了,京城地界,天子脚下,鲜有如此意外事故,这都是*员们办事不力!长此以往,京城安平何在!
叶白汀:……
“百户好厉害的消息来源,知道的这么清楚,你蹲人官袍底下了?”
“说的那么难听,”申姜看看左右,小声道,“不是我,是别人蹲了,转述给我的!”
叶白汀睨着他:“所以?”
申姜拍桌,眉飞色舞:“所以我实在太好奇,都等不及散朝了,少爷你
京兆尹推锅给五城兵马司:“此次事态尤为严峻,火师到场速度并不慢,只是人数有限,难缓大局,若非五城兵马司太过敷衍,死伤怎会这般严重?”
五城兵马司才不会认这口锅,面色严峻:“日常巡查警惕,是你京兆尹的职责吧?你若办差经心,处处盯得紧,篱笆扎的严,一有苗头即刻通知,防范到位,又哪会生出这般祸事?”
当着宇安帝的面,五城兵马司和京兆尹互相推卸责任,言辞凿凿,反正就是对方工作没做到位,不关我的事,期间拉帮结派,各自寻找帮手帮忙开脱,不知怎的,竟还牵扯到了东厂,说东关街出的事,东厂距离那么近,为何没派人帮忙?是不是有什么问题?
东厂公公们不在,他们的身份也不能参加早朝,可他们有‘交好’的*员啊,当然要站出来说话,祸水东引,不,祸水西引——
“要是这么说,西厂还管着宫造内务呢,临近年节,这爆竹药材,哪个不该关注不该采办,知道这些事,好像也是应当应份的?”